程霁打开包裹确认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后直接给它扔进空间,一块丑了吧唧的破石头,肉眼看看不出来什么名堂,等有时间了再去研究,如今当务之急的是屋里的这两团藤球。
少年轻叹一口气,左右打量了一下包裹着程安的球,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藤蔓应声而退,露出里面被紧紧实实绑着四肢的青年,程霁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头,绑在四肢上的藤蔓也随即褪去,消失不见。
“辛苦了,是我大意了,抱歉,你现在还有力气么?”程霁眼神中带着歉意,伸手扶着摇摇欲坠的程安,开口道。
程安摇头,不太在意的回应道:“无碍,他应该没什么事,只要不接触那个石头,他就不会完全被天授,充其量头疼一会儿,但是阿霁,这个东西应该不止这一块,你得弄清楚为什么这个石头会诱使张家人天授,不然你防的了这次,下次就难说了。”
程霁点头,从空间中掏出一些补气血的丹药一股脑的塞在程安口袋里,扔进去后还伸手拍了拍口袋,满意的扫了两眼,才端正了些神色:“程小安,很久没听到你这操心这操心那的话了,怪怀念的。我知道,我也大概能猜到点什么,等这边事儿结束了,我就出发,去那边好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邪乎。”
终究是一起执行任务的兄弟,程霁什么样的人程安自然清楚,看似吊儿郎当,但其实心思谁也猜不透。
族里有好多一开始不服气的,毕竟一个半大的孩子直接被送上少主之位,掌握族中半数赏罚,任谁来都会觉得不服,更何况青丘九尾族这等拥有血脉之力的隐世大家。
但后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对这个少主都只有敬畏之心,再不敢有半分轻蔑。
原因无他,一个能在任何家族大事前临危不乱,甚至无时无刻都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的少年,容不得再有一丝轻视。
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在面对外族之人拿族中数名小辈性命威胁的时候,他笑着劝走了所有人,面不改色的只身赴约,换回了族中人的命。
这是他程安发誓一辈子追随的少年!
程安心知程霁还在担忧旁边那位张家族长的状态,识趣的不再耽搁,摆了摆手就退了出去,去到了隔壁的房间,临走之前还贴心的给二人关上了门。
程安走后,程霁才将视线移回张起灵的那团藤球上,挥了挥手撤去张起灵身上的藤蔓和脚下的风后奇门,被藤蔓缠绕着的古刀在藤蔓消失的一瞬间,跌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霁快步走上前,扶住有些脱力的张起灵,轻声询问道:“怎么样,哥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起灵在少年的支撑下,坐到了床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但其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沁出,掉落下来,滴在少年手上。
那轻微的触感,让少年的眉头再次紧蹙,这看起来并不是没事的征兆。
思索着,少年伸手拉过张起灵藏在身后的手,扣上手腕,仔细的探寻着神明目前的身体状况。
“为什么不说?”少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
张起灵一使力,少年毫无防备的跌坐在神明的腿上,有些无奈的调整了一下坐姿,静静的等着张起灵的后续反应。
张起灵将头埋在少年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开口道:“你昨天,太累了,我不想。”忍忍就过去了。
程霁挑眉。
这么能忍,真不怕忍出什么毛病来。
但吐槽归吐槽,他才不舍的他的神明受这番罪,轻笑着将张起灵的脸勾起来,俯身在其耳边道,语气中皆是调侃:“哥哥,你要把它憋坏了,憋出毛病了,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少年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上刻在血脉中的妖媚,勾的张起灵脸上的汗珠更密集了些。
但始作俑者见张起灵还没动作,又往里添了一把火,接着开口道:“哥哥是不是厌倦阿霁了。”说着还扭了扭腰身,刻意的将坐姿调了又调,感受着不可描述的位置传来的某些信号,故作不知的接着道:“看来阿霁比不上别的小年轻了,才过了短短一日,先生就对阿霁失了兴趣。”
虽说的话很认真,但表演痕迹十分明显,甚至少年都敷衍到懒得掩饰。
张起灵是见识过程霁这张嘴的,只要火没烧他身上,这嘴厉害的很,可劲的撩拨。
一旦真烧他身上,就怂的要死,还没一会就哭喊着要跑。
被少年撩的实在压制不住,抬头吻上这喋喋不休的唇。
“哥唔………”程霁还没说出来的话尽数被张起灵吻的噎回了肚里。
张起灵伸手拥住少年,另一只手埋入少年的发丝,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都说了这个姓程的小骗子,人菜瘾大,都亲了这么多次,还是不会最基本的换气。
就吻了没一会儿,就推搡着要他撒手。
冲着方才少年的那番话,张起灵就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旅店大堂中都是堂食的来客,热热闹闹。
但这一切都与角落处的那间屋子没什么关系。
春光乍泄,
落得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