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还没来得及喝止,只听一阵“哗哗”声响起,差点没把十三爷鼻子都气歪了“嗬,十三爷说茄子你个缺心眼的,放着好端端的茅厕不去,敢跑自家门前放水。”
“你懂什么,茄子俺这叫亲近大自然,你懂吗?”茄子头也没回,大大咧咧地笑道“再说了,反正这是你家门前,又不是十三爷家门前。”十三爷听罢,瞬间有种想抽死他的冲动。
不多时,茄子一溜小跑回来,十三爷正欲转身进屋,突然见茄子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咋啦?随地乱撒尿,遭天谴了?”十三爷没好气地说。
“不对呀”,茄子愣了好一会,“这梯子有问题。”
“嘿,有问题,十三爷看是你有些问题吧”十三爷有些不耐烦“十三爷,你们家祠堂到院子下的台阶有几阶?”茄子有些晃神。
“这十三爷哪知道啊”,十三爷暗自好笑,“大概八九阶吧”
“八九阶?”茄子神情有些凝重,“到底是八阶还是九阶?”
“你丫的,闲着没事,整天在屋里数台阶玩啊?”十三爷开始无语了。
“不对,十三爷下来的台阶跟上去的台阶数量好像不对”茄子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可能?”十三爷有些难以置信,但见茄子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数起来。
只见茄子一步一步,先是向下走“一、二……六、七、八”,然后是向上走“一、二……六、七、八”
茄子已经开始哑然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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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见茄子表情如此严肃,也有些失神了,赶紧学着茄子一步一步向上数起来,“一、二……六、七、八、九”,然后是向下一步一步寻着声数去“一、二……六、七、八”十三爷顿了顿,“九!”顿时十三爷就怒了,“茄子,你是吃饱了没事诚心拿十三爷开涮不是。”
“怎么可能!”
茄子惊呼一声,又开始数由上往下起来“一、二……”
他顿顿,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到,“到底了!”
于是,十三爷只得怀着被当猴子耍又来了一遍,“一、二……六、七、八、九!”十三爷顿时就骂娘的心都有了。
“等等”
十三爷最后一步又迈了回来,赶紧这一步怎么这么奇,赶忙抬起手电照了照。由于老宅是在偏僻的山坳里。
并没有通电,全家人晚上只能是以天上的月光,以及屋内昏黄的烛光照亮,怕夜里起夜不方便,所以来时大家人手一把都配了手电。
在手电光的照亮下,很明显地发现最后一节的高度,离地仅有一个指甲盖的高度,加之茄子下楼时靠右边,那里的阶梯正好被磨成了一个弧形。
而且十三爷们家里的人都是左撇子,迈步时都是先迈左脚,所以下楼时完全不受影响。而像茄子这样的右撇子的人多半下楼时迈的是右脚,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少迈了一步。十三爷赶紧把这个想法跟茄子说了,茄子也表示认同。
“但十三爷家里人也太怪了点吧?”茄子想了想“为啥吃饱了没事,要多修这节台阶呢?就算是为了迎合以九为尊传统,那也该先测好总长度,然后再平均分给每一节台阶吧,这样忽然多出一节台阶来,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十三爷听了也点点头,再用手电细照了一会,发现最后一节的台阶向下的边缘有些不同。这一个指甲盖高度竖立面比其它阶梯光滑许多,也潮湿许多,像似曾在地面上埋着有一段时间的样子,而最后一节台阶阶面紧贴一条极细的泥巴线,略微有些干燥。台阶与土壤交接出,泥土微微外翻。
十三爷赶紧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茄子,茄子略加思索,说道“不对啊,正常的房子用于平时雨水冲刷的影响,房屋与土壤交接处,用于水流关系,水向下渗或是边沿流过冲刷,这些泥土应该向内翻才是,除非……”茄子说道这,顿了顿。
“除非什么?”十三爷急切地问道。
“除非这个楼梯在自己长高”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难道这台阶里有什么机关?”十三爷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赶紧用手电像每一节台阶仔细照去,只见每一节台阶与台阶的缝隙都链接紧密均匀,就连台阶与地板链接处也未找出一丝缝隙。“不对啊,不像有机关的样子”,十三爷又有些无奈地用手电四下里随便照了照。
这一照,十
三爷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目之所及,宅子边缘所有与土壤链接处,泥土皆向外翻,距土一指甲盖高度一条极细的平行泥巴线均匀可见,线与土壤间表面异常光滑“难道不只是这个台阶,整个宅子都在悄无声息地生长!”
十三爷已经完全不敢接受这个大胆的推想,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如此做吧,不过麒麟刀,一现身,罗盘眼再一转,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妄。
台阶露出原本的模样,消失的路也再度出现。
无论是人是怎么想的,祖祠的路如此辉煌。
曾经代表着安家最辉煌的路,如今已经,放弃了。
祖祠现在只成了一个象征,恐怕在现在的二十多年里,联象征不算了。
都荒废了。
不过他却在祖祠的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青铜盒子。
上面布满了灰尘,十三爷捡起它之后吹了一口长气。
然后打开了。
里面竟然是一朵鲜艳的玫瑰花,这个玫瑰花是用鲜血做成的。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想法出现在了十三爷的脑袋里,他怀疑这个血色玫瑰,是有人故意放在这这里的。
放佛像鸡血石一般,十三爷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留下的东西,但是它能放在祖祠里面,像是故意为要把他留在这里似的。
他静静地把它放在怀里,然后揣着。
然后放眼,看了看空荡的祖祠。
平静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缓缓的开口,“千年安家,薪火不绝。安家此纪第十三家主,前来拜会。各位先祖,千秋万代。岁月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