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原雪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做梦去吧。”她嗤笑几声：“除非你整成陆柏景的模样，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陆寒帆额角青筋跳了几下，露出愠怒之色，看着原雪从他身后退开，有一瞬间是想去抓的。
余光触及到她冷漠嫌恶的眼神后，一切动作被按下暂停键，顿在空气中。
“既然这样，我就恭候明天的记者发布会了。”陆寒帆挑了一下眉头，神色恢复平静。
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大学时期，他跟沈悦挑明心思的时候。
他很幼稚且执拗的问了沈悦一个问题，我跟陆柏景，你会选择哪一个。
其实他早知道答案，也没有多喜欢沈悦。
他只是迫切的需要有人在陆柏景和他当中，把他当作最优选。
不出意料，沈悦告诉她，自己喜欢的是陆柏景。
陆寒帆耸了耸肩，心里想着，我早晚会让你们后悔这个选择。
但在今天，他以玩世不恭的口吻对原雪说出“你来我这边”时，并非把它当成了一次较量，而是期盼。
他居然真的在考虑，原雪如果答应站在他身边，他可能真的会摆平张启阳，也放过陆柏景。
原雪一刻也不想跟陆寒帆待在一起了，转身利索的离开。
她现在要做的是立刻找到张启阳，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不等她联系张启阳，半个小时后，人主动给她发来信息，约她见面。
原雪的出租屋地处一座烂尾楼附近，装修简陋，环境嘈杂，没有任何安保设施，这也是她最终选择搬离的主要原因。
自她走后，屋子一直空着。
张启阳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走进屋里，好整以暇的坐在布满灰尘的沙发上。
原雪赶来时，他正在抽烟，一个屋里狼烟滚滚，她被呛的剧烈咳嗽了几声。
张启阳瞥了她几眼，嘴里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原雪看到他就烦，只想快些结束谈话：“说吧，你想要什么？”
张启阳站起身，反问：“你说老子他妈想要什么？！”
“夏冰寒，我告诉过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语毕，他猛的扯住原雪的头发，把她掼倒在沙发上，“嘭”的一声，茶几闪过的那只旧玻璃杯摔在水泥地上，炸开了花，灰尘和玻璃碎片四散飞开。
“怎么样，你那大房子住的还习惯吗？有没有忘记你其实只是一个蜷缩在犄角旮旯里的臭虫？跟我一样烂！腌臜的老鼠洞才是你的安生之所，你说你到底逃什么？！”
原雪转过身子，眼神定在他身上，寒冷彻骨，又透着倔。
张启阳最讨厌她这副模样，手上用力，拽着她的头发，用力磕在茶几上。
原雪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样，眼疾手快，趁机抓住一块碎玻璃，在张启阳拉住她想继续实施暴力时，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张启阳扬起的胳膊僵在空气中，目眦欲裂：“妈的，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清楚吗？”
张启阳血液霎时冰冷，久违的记忆涌进脑海里，他打了一个寒颤。
“夏冰寒，你……”他上下牙齿一磕，“你别以为你攀上高枝我就不敢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