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正在喝茶水,差点被车夫所言笑喷,而姜宝珠则是面红耳赤,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起来的模样。
“宝珠姐,咱们是见世面的,你这样小家子气可不行啊。”
林月纱压低了声音,这个时候顾不得害羞,多听多看,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女子。
“可是……这也太露骨了啊。”
姜宝珠扭捏,难怪章敬不来花楼,正经人谁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等下进了醉风楼,更加露骨。”
林月纱无所谓地摇摇头,这几句还叫露骨,那姜宝珠听到现代的荤段子,定然得晕过去了。
“大叔,看来你也醉风楼的常客啊。”
姜宝珠不给力,林月纱不再理会,继续找车夫套话。
至少在车夫这,那点碎银子没白花,她知道不少得用的消息。
“常客谈不上,我们这等下九流,也就是经常是接送客人,和醉风楼的几个龟奴混个脸熟。”
醉风楼的花娘,和低等的暗窑里的女子不同,那个个都有才艺在身,吃酒听小曲儿就要几两银子,更别提留宿春风一度了。
“不过,两位小公子,如果你们是第一次来,小的倒是可以提点意见。”
车夫被带到一处茶棚,林月纱给他点了茶水和糕饼,车夫对此很满意,继续道,“醉风楼的风嬷嬷,你们尽量不要和她有过多的交集。”
风嬷嬷以前是花娘,后来年老色衰,就混成了醉风楼的嬷嬷。她最喜欢小童和雏儿,有些初次逛花楼的小公子,都被她哄着到自己床榻上了。
头一次必须找个美人,让那老婆娘欺负了去,岂不是亏本!
林月纱眨眨眼,这都是什么虎狼之地啊!
“本公子来见见世面,也不一定要过夜,就想听听小曲儿。”
林月纱迟疑片刻,这才回道。
“醉风楼的花娘唱小曲是不错,以前有个喜鹊和画眉,不过听说二人最近都不在醉风楼。”
车夫若有所思,说出自己新得到的消息。
林月纱一惊,迅速地和姜宝珠对视一眼,姜宝珠对她点点头。
“那喜鹊和画眉去哪里了?我记得我爹爹好像提过一嘴,喜鹊小曲儿唱得好。”
林月纱在心里默默地给萧成贵道歉,她不得已编造谎言。
“喜鹊虽然唱小曲儿不错,却不适合小公子您。”
车夫哈哈一笑,父子一起上,这玩的太开了!
喜鹊都二十来岁了,差不多可以做小公子的娘亲,肉太老。这两年醉风楼来了不少南边的姑娘,也没什么恩客再找喜鹊。
听闻喜鹊好像赚够了银钱,给自己赎身,而后打算从良。
“那画眉呢?”
林月纱追问,看来镇上的人并不晓得喜鹊带着儿子找上姜淮,消息还没传开。
“前天我拉了一个画眉的恩客,听说画眉被一户富商买走,好像去了他处。”
车夫也不是很确定,他没具体打听过,道听途说。
“画眉也被赎身了?”
林月纱摸了摸下巴,她不相信有么多的巧合。若是有,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所有的巧合赶在一起,或许有必然的联系。
“那还真是可惜,我爹爹也喜欢画眉姑娘,想替她赎身,可是我娘不准。”
林月纱在心里二次给爹娘道歉,继续面不改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