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心里懊恼啊,小丫头不都眼皮子浅吗?二十绢花都要犹豫的人,心思咋那么大呢!
这五两银子,几乎是他一个月的花费,就这么白白花出去,他的心在滴血。
只是扭曲了片刻,何兴快速地调整好状态。
他无意中认识那位贵人府上的管事,得知一些秘而不宣的消息。
贵人早已玩腻了庸脂俗粉,最喜十来岁出头的小丫头,青春羞涩,特别是长相好的。
何兴看到林月纱第一眼,就有了这个念头,想法子把人骗过去,只要贵人玩高兴了,他将来何愁不发达!
有了姜家的钱财和贵人的提携,那么将来他也可以直上青云路,一条通天的捷径!
午时,何兴找了个茶楼,带着几人去休息,等下晌衙门开堂,一行人已经凑了过去。
衙门口的百姓,比平日要多了好几倍,挤得水泄不通,三三两两的百姓凑在一处,小声地议论。
林月纱得知是陈家的案子,很想到前面看看,或许能到大舅他们。
“差爷,里面什么情况了?”
何兴和衙门的官差打过交道,算是相熟的人,他给对方抓了一把铜板,官差对何兴的识相很满意。
“马家几个汉子都被判了秋后问斩,马有德那婆娘受不得刺激,昨夜在牢里一根绳子吊死了,只剩下金氏和丽娘。”
陈家人已经回村办丧事,这边一个人没留下。
林月纱听说陈家人都不在镇上,摇摇头,那她争取替家人听审,看看知县大人如何处置金氏和丽娘。
何兴不愧是个会钻营的人,不仅带着几人找到好避风的位置,还在最前排,把堂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时辰一到,知县大人开堂问案。
和想象的是个老头子不同,县令张大人也不过三十来岁,他面色威严,眉宇间因为常常皱眉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记,他紧盯着下方跪着的金氏和丽娘。
“大人,马老三一家对陈大花行凶,不关民妇的事啊!”
丽娘头发散乱,哭天抢地,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早已没有在马家的嚣张。
“啊呸,若不是你勾引老三,老三会犯错吗?连累我全家人不说,你还有脸说自己无辜?”
金氏跪在地上,朝着丽娘啐了一口。反正,她一个包庇是跑不了的,如能把丽娘剥下一层皮,说不定还可戴罪立功。
公爹和马家三兄弟团灭,她自己却得好好活着,不然的话,族人抢光了钱财,她的儿女如何生存下去?
金氏已经打听过了,她没参与马家人行凶,最多是在事后昧下陈大花的银钱,只要花点银子打点,说不定可以少吃点牢饭。
只不过,娘家人在得知马家人作恶后,和她断绝了关系,以后也不准她回娘家了。
“肃静!”
张大人敲击堂木,对于金氏如何处置,他已心中有数,之所以再次升堂,是因丽娘坚持表示自己并不知晓马家人对陈大花行凶。
“大人,民妇真的冤枉啊!”
丽娘抹着眼泪,她听说马家人对陈大花行凶,也是唬了一跳,并且对进入到马家的狼窝很后悔。
没错,当初她登堂入室,的确对自己很有信心来的,只因为她怀着身孕,而陈大花无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听马老三说,陈大花体虚寒凉,不容易受孕,他早就想寻个由头,把人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