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只表明自己不认同林月纱动不动提着斧子的做法,他认为可以柔和一些,好说好商量。
“大哥,你以为谁都和你一般面团性子吗?”
林月纱抱着胳膊,对老好人继兄的看法不敢苟同。
有些人,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让那人知道自家不好欺负,从而有所顾忌。
老好人就不一样了,任谁都得踩上一脚。
她哪里错了?错的明明是萧祁,总以为人人都讲道理。
“我……”
萧祁词穷,还是强调与人为善,小丫头不可挡在前面,他就算被宣老爷打一下,也没什么的。
“大哥,我保护家人,这不是应该的?没有错。”
方式上的确激进,可林月纱不傻,她笃定死胖子宣老爷不敢对萧祁如何。
宣老爷再有钱,不过是个商人,按照士农工商来排,那是最后一位的。
“大哥,你得反思下,是不是你不懂拒绝,性子过于绵软,才让宣瑶自作多情,你至少有一半责任。”
这些妇女之友最讨厌了,将来娶媳妇,再帮寡妇挑水,出于好心就不懂得避嫌,谁受得了。
林月纱深感自家未来大嫂很可怜,把继兄性子扭正,任重道远。
萧祁:“……”
他是指出林月纱的错处,最后火怎么烧他身上了?宣瑶自作多情,也是他的错?他才是受害者!
二人一言不合,最后不欢而散。
此后的两三日,萧祁早出晚归,林月纱睡得早,几乎和继兄没有过交集。
家里的五香瓜子出产,大舅陈铁牛又送来吊炉花生,提供给蔡掌柜所需后,剩下一些,林月纱带着二表姐陈小花到集市上卖。
“小妹,其实萧大哥也是好意,怕你为他出头,再有点闪失。”
早上陈小花起得早,去灶间帮陈氏烧火,碰见打算出门的萧祁。
萧祁找到陈小花,希望她帮忙说和,劝说一下自家小妹,陈小花满口答应下来。
不是亲兄妹,这关系远了也不好,近了也别扭。
“小花表姐,
我知道。”
林月纱叹口气,人的性子很难改变,很多时候都是继兄退让,并不是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他就是这么个老好人,不习惯和别人起冲突。
家里的座椅板凳,差点被左邻右舍搬空,萧祁宁可不用,也不会厚着脸皮上门讨要。
在继兄眼中,上门讨要有些理亏,可是他怎么忘记了,那些东西明明都是他的!
陈小花深以为然,她被表妹说服了,不住地点头。
“总之先冷几日,让他好好想想。”
林月纱很坚定,家里爹娘和大哥性子差不多,她再不厉害点,家底都得败出去。
村里那些风言风语的人,你越不理会,他们越认为确有其事,有的人不能惯着,必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小妹,你说的对!”
陈小花是为帮萧祁劝说自家表妹,在林月纱三言两语下,立刻投降,换了立场。
“他们背地议论我嫁不出去,我若不反抗,他们就不议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