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怎么办啊?这陆府高门大院的,能让咱俩进去见师父吗?”
“你少啰嗦,来都来了,怎么都要见上师父一面,”
“可是,师父现在定然是……是这样了,”孙夺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个大圆,“咱还来,这不太好吧?”
“这案子咱俩要是能解决,用得着来麻烦师父吗?咱只是请教师父,也不用师父多费心神,”
“反正我总觉得不太好,不如咱俩去问问杨捕头,”
“你小子一天天脑子里都想个啥?咱们头一次独立接案子,就遇到了麻烦,要是去问杨捕头,传出去,那以后定会被人看轻,”
“这案子破不了,你就不怕被师父骂咱们蠢?”
“师父骂什么那都是应该的,是对徒弟的呵护和关爱,你懂个屁,骂你就受着,”
赵俊和孙夺躲在离陆府不远的拐角处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两人并未着差服,一副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样子,着实让人起疑。
陆绎和岑福相互看了一眼,陆绎一使眼色,两人轻轻走到赵俊和孙夺的身后。
“赵俊,我有点怕,咱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是傻还是蠢啊?师父可是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那是好惹的?前几日我还听刘捕头他们提起,说那陆大人可是号称陆阎王,极其冷血,要是咱俩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陆大人,那还不……”孙夺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陆绎听得一皱眉。
岑福看了看陆绎,运掌就要出手。陆绎看了岑福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赵俊“嘶~”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慌,要不咱俩走吧?”
“走,赶紧走,”
两人说着掉头抬脚就走,却撞到了人。一边捂了脑袋一边高声喝道,“你们是谁?胆敢在此拦人去路?”
陆绎冷哼一声,“你们又是谁?”
赵俊和孙夺定眼看去,面前这两人,一个俊朗无比,只是面沉似霜,另一个英俊魁梧,更是横眉立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互相看了一眼,壮了壮胆子继续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敢在陆府附近撒野?”
陆绎被气笑了,陆夫人这是收的什么徒弟,还狐假虎威起来了,脸色缓了缓,笑道,“我就是你们刚才所说的陆阎王,”
“呃~”赵俊和孙夺瞪大了眼睛,两腿就有些发软了,“陆,陆大人,真是您?”
“如假包换,”
赵俊机灵,平日里就能言善辩,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孙夺,两人赶紧抱拳施礼,赵俊说道,“大人,我是赵俊,他是孙夺,我们是六扇门的人,师承袁今夏,就是,就是您的夫人,刚才口不择言,还请大人见谅,”
“你们在此何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赵俊道,“不敢欺瞒大人,我二人是遇到了难事,本想来向师父请教,”
“哦?那为何不进去?”
“大人,我二人,我二人……”赵俊看了孙夺一眼,孙夺五官抽了一下,赵俊也使劲挠了挠脑袋,“大人,我索性直接说了吧,我二人第一次接案子,遇到了困难,想请教师父,可是一来陆府不是谁人都可以进的,二来师父已怀有身孕,我二人也不愿叨扰师父,故而迟迟犹豫不决,”
陆绎笑了一下,双手负在身后,转身边走边说,“岑福,带他们进来,”
赵俊和孙夺跟在岑福身后,小声嘀咕着,“谁说的陆阎王?阎王有长这么好看的吗?有脾气这么好的吗?”
“你少说两句,一会儿有点眼力见,别说错话,做错事,”
陆绎在前面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理会,兀自向前走去。
岑福倒是满脸嫌弃,瞪了两人一眼。赵俊和孙夺便乖乖低了头闭上了嘴。
岑福将二人安置在前厅,又命人倒了茶,转身便离开了。
赵俊和孙夺何曾见过这等情形,只得乖乖坐下等着。
陆绎洗漱罢,径直去了房,陆夫人这个时辰都会在房等他。陆绎推门进去,没见到陆夫人,却在桌上见到了陆夫人留的字条:大人,我要小憩片刻,大人回来要叫醒我,我要和大人一起用餐,不是我饿了,是大人的儿子饿了。
陆绎微微一笑,想起陆夫人天天叨念几遍,“定会是个男孩儿,我希望是,就是,我就要他像大人一样聪明漂亮,我要看看陆八岁小时候的样子,”
陆绎放下纸条,转身来到卧房,陆夫人正睡得香香的。陆绎将被子轻轻掖了掖,转身出来,问了吴妈晚餐是否备好,吴妈回道,“公子,再等一刻钟便好,今日忠伯叫人买了多年的老母鸡,特意多炖了一会儿,熬出来的汤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