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第 91 章 体检

校体检一年举行一次,大都进行在秋冬季节的上学期,路炀高一转学来已经是下学期的开春,因此这也是头一回听说应中也有。 先前初中小学虽然也会有体检,但大都只是常规基础项目,身高体重视力心肺能力等等,再细致点的可能还会抽一管血。 像腺体这类几乎很少涉足,更别说连不具备这项功能的ta都要一起检查。 消息一经确认,整个校内几乎哄堂,讨论声险些盖过了体检那半天不用上课的愉悦。 要不是当天为了错峰检查、每个班级都在同一时段被分去检查不同项目,当天腺体检查处大概率会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不可能!我上礼拜在家明明量了我有18015,现在怎么可能才165!?” 偌大篮球场上,宋达怒目圆睁地瞪着体检表上医生亲手隽写的身高,当场把白纸往地上一摔:“是谁偷走了我的25公分!?” “达达,你这个数学杨老师听见了会把你单方面开除人籍的,那明明是25公分才对,”贺止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宋达肩膀,说:“没关系,我也被量矮了不少。” 宋达立刻抬头,满怀希冀道:“你也没过一米八?” “哦那没有,” 贺止休刷一声摊开手中卷成空筒状的体检纸,只见身高栏上赫然写着186。 从字迹末尾突兀的小圆点上来看,大概前去检查的医生也在惊叹现在的青少年可真是有够能长得。 “我记得暑假那会儿l我粗略一量应该还有1886,没想到这才过去半年,居然矮了一公分,时光荏苒岁月不饶人呀,” 贺止休无比唏嘘地卷起体检单,在宋达与周遭三班男生的敢怒不敢言的怒视中转移目光,用手肘捣了捣身边的路炀,“你多高呢同桌?” 路炀正倚着球框闭目养神。 四面八方喧嚣嘈杂,头顶指挥的广播萦绕不绝,他却仿佛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般,任凭贺止休如何疑问作怪也八风不动。 “对啊你多高啊路炀,” 宋达捡起体检单也颠颠地蹭过来,见路炀毫无反应,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中的体检单一探究竟。 然而指尖刚触到,上一秒还无动于衷好似五感尽闭的路炀陡然掌心一拢,极其巧妙地躲开了宋达的手指,将体检单往衣兜中一塞。 “一米八,”少年终于睁开双目,球框将日照劈成两半,落在脸上形成惹眼的一暗一明,黝黑瞳孔中是镜片也没能掩盖的困倦。 他冷淡斥道:“往前滚,后面的人要揍你了。” 只见宋达前方已然空出半米多长的空档,后边包括姚天蓬在内,好几人已经准备悄无声息地插队了。 宋达当即卧槽一声,什么身高都顾不上多在意,连忙回头一把揪住自己试图篡位的同桌。 路炀正欲跟上,贺止休忽地撞着肩低头:“真的一米八么?分毫不差?” “……” “㊣()_㊣” 贺止休忍俊不禁,贴着他耳侧欠道:“要不今晚回去你再教训我一顿?” 话还没说完,小腿先被蹬了一脚。 只见路炀眯着眼冷声警告道:“昨晚两套卷子在全部写完之前不准踏进603半步。” 贺止休当场倒吸一口冷气。 然而被踩了雷区的学霸已然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腺体检查被安排在了最后,因为多少涉及隐私的缘故,与其他项目不同,单独隔出了一个小间,按照各班学号进行排位,念到名字的进。 路炀好巧不巧,学号排在了第一位。 “班长你出来能不能给我们讲讲里头有啥呀,”学号排在中位偏后的武子鸣脸上难掩羞涩道:“人家还是头一回做这种检查呢,有点紧张。” 姚天蓬奇怪地看他:“那你直接问佩爷不就完了,她可是个a,肯定没少做。” “虽然佩爷在咱们心里是大哥级别的存在,但生殖隔离还是在的懂否?你这么问,四舍五入跟性骚扰有什么区别?”旁边的许棉枫立刻正色呵斥:“我们是那种人!?” 姚天蓬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那问贺止休总不算了吧?ta对alpha总构不成性骚扰吧?还都是男的!” “话是这么说,但alpha和ta又不一样,检查应该也不同吧?” 武子鸣拧着眉忧心忡忡地犹疑两秒,还是转过身冲路炀道:“拜托了班长,我有社恐,你出来了跟我讲讲,如果还要脱衣服的话我就、我就……” 就什么还没就出来,前方二班最后一个人抓着体检单进了教室。<

r> 队伍哗哗朝前迈去,路炀理所当然地站在了第一位。 “脱不了衣服,信息素腺体又不长肚子里,充其量也就拽个衣领,” 仗着没人监督排队情况,贺止休硬生生从队末挤至最前端,停在路炀身侧道:“别担心。” 走廊上动静嘈杂,前后两端楼梯人流来往不断,二班班长更是扯着嗓子四处找人收体检单,隔三差五就能讨来老师一句怒吼。 整栋综合楼喧哗动荡,唯独路炀格外安静地站在门前,眉眼微垂。 隔了好一会儿l,他像才听见贺止休的话,缓缓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检查腺体不用脱衣服,”贺止休屈指将路炀镜框中的一缕发丝撩至外侧,垂眸对上他眼睛:“怎么,你也紧张么?” 路炀微顿,下意识别过视线:“没有。” 贺止休眯了眯眼,出乎意料地没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带着罕见的犹疑:“有个事情一直很想问你,但不知道能不能问。” 路炀感觉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须臾停顿后他再次对上贺止休视线,掩在围巾后方的下巴与颈部同时不自主绷紧。 他听见自己声音镇定道:“什么?” 一门之隔的检查室内传来脚步声, 大概是里头的人终于结束了。 长风从尽头而来, 卷起才拨出的发梢再次钻入镜框之中,贺止休抬起指腹准确无误地按住,掌心滚热的温度与路炀被风吹得微凉的脸庞形成明显反比。 他微微凑近,隔着捎带划痕的镜片,眼错不眨地对上路炀眼睛,几乎低语道: “……你其实没有近视,对么?” 路炀一怔。 就在这时,身后门板咔哒一声被拉开,二班最后一人拎着体检单迈步而出,生活老师抱着花名册拔声喊道: “都给我安静!几个班下来就你们最吵——都我按学号排好啊,第一位路炀到前边来!” 路炀回过神时贺止休已然收回手,那捋被他按住的发丝再次别至镜腿外沿。 少年仿若方才只是随口一问那般,重新将略微歪斜的镜框板正。 “去吧。”贺止休收回手,温和道:“我等你。” 路炀直视他寸许,忽地扬手一推镜框:“你当然得等我,不然你想旷检查么,学号倒数第一。” “……” 贺止休愣了下,不由失笑:“那你待会等我,行么?” 路炀没说话,只主动伸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勾了下贺止休指尖。 旋即不等alpha回神,便率先转身离开。 门板咣当一声闭合,贺止休杵在原地,无声凝视着方才路炀停留的空位足足好半晌,直至指尖残留的触感与温度都在寒意中消散时,他才终于眨着眼回过神。 “——五十一号贺止休是谁?”这时前方的生活老师忽然拔声喊了句。 贺止休微顿,下意识说:“老师是我。” 只见生活老师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抱着花名册道:“有个班迟到了,估计一时半会没那么快,你带头,学号逆过来,后头一半去另一个老师那儿l检查。动作快点呢啊!” 应中学生不算多却也绝对不少,这次还不知道突然抽什么风非要连ta的腺体一起检查,导致这方面的医生直接来了好几个,分批次进行。 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个班迟到,直接把三班从中拆分进行加速,一时间本以为要排到天荒地老的后排人员活像中了大奖,欢天喜地地跟着生活老师朝另一处狂奔。 “不是,”恰好学号处在正中央的武子鸣指着自己,满脸震惊而委屈:“我呢!?我这就成最后了!?” 许棉枫冲他投去一个怜爱的眼神:“可能这就是命吧,没事儿l,一会儿l路炀就出来了,你求一下他,或许他就愿意给你讲讲呢!” 然后也不管对方脸上的表情多么空白,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 “——就这儿l,剩下都给我排好队啊,来了就不能再跑回去,我统计了人头,程序出现错乱到时候出不来结果你们就得自己上医院补一份了。” 生活老师把门一推,冲贺止休努了努下巴:“先从最后一个开始, 你进去吧。” 体检的所有室内项目都进行在了综合楼,室内面积不大,左侧墙壁,右侧是一整面贴了磨砂层的玻璃,隐约还能窥见有模糊影子在对面晃动。 贺止休揣着体检单走到桌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头也不抬地说:“体检单拿过来,名字是贺止——” 声音戛然而止,医生抬头,露出一张熟悉

的脸。 贺止休率先喊道:“响哥。” “哟,你小子原来在三班啊,我还以为今天检查不到你了呢。”陈响扬起眉峰道:“正好省的跟叔叔交差。” 贺止休不以为意:“你也可以说你没碰上我。” “嗤,你以为我们上班是胡来,主治医生随便填个名字就能糊弄过去的?你想我还怕被同事追杀呢,” 陈响放□□检表,抽了副新的手套戴上,起身:“坐下吧,正好你也挺久没检查了,顺道一块儿l做了,回头发给你妈,省的你去医院又心烦。” 贺止休没吭声,立在原地静默寸许,才终于在陈响催促的目光中,略带烦躁地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信息素检测盒。 锋锐的针头刺穿指腹,凛冽浓郁的alpha信息素立时伴随着痛感汹涌而出。 贺止休面无表情地用嘴撕开包装袋,旋即在指腹上挤出一滴血珠,分毫不差地滴落在拇指大小的检测盒下方的凹槽中。 所有动作熟稔地仿佛刻在本能里。 包括痛感也是。 “——您的小孩初步判断将来分化为alpha的概率会更大一些,这种事情无法进行医学干预;不是说孕期行为造成不同的变化……虽然第二性是幼童时期才定下来的,但那只是因为腺体在这个时期才发育到初步成熟的地步,他跟第一性一样,在胚胎时期就决定好了的。” 纯白冰冷的色调最开始是与鲜红所绑定的,伴随着指尖一次又一次的刺痛,与医生从开始的耐心劝解、到最后带上不耐地唉声叹气,同时在贺止休脑中并行了许多年。 也让他在同龄人时尚还分不清第二性是个什么东西的年纪,能够事无巨细地说出每一性各自间的不同。 譬如alpha的信息素更具有攻击性,a的信息素更具有包容性,ta没有信息素; 但ta没有信息素却未必没有腺体,也有一种ta可能是腺体功能受碍而被迫成为ta。 “alpha可真厉害,电视上呼风唤雨的都是alpha,” 虚空中,那间时至今日、无疑是噩梦般存在的病房当空罩下,病床上的少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上沉重的相机,边遗憾嘟哝: “要是人可以二次分化就好了,我也想当个alpha,也想感受下信息素是什么东西。” 大概是没得到回应的缘故,他又举起手中的相机朝向远处矮桌,咔擦一声轻响,闪光灯如白昼照亮满室,唯独桌前的小孩依旧埋头专心致志地写作业。 “你想当什么呀,”贺琛看向自己尚 未分化的弟弟:“肯定也是alpha吧。” “” ⊙本作者果子酱汁提醒您《路人ta他拒绝分化》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良久后,贺止休终于从题海中抬起脸,他眼错不眨地望向数米之外的亲哥,说出了从出生至今所有人对他的期望,近乎笃定:“我想当个ta。” …… “从指标上看一切正常,腺体发育也良好,条件有限,等寒假的时候你来医院,我再帮你做个仔细检查吧。” 陈响合上便携式腺体检查仪:“信息素检测盒给我看看。” 贺止休将小凹槽已经干透的盒子递了过去。 “信息素也正常的,不过你这数值有点不对劲啊,”陈响脸上露出一丝意外,接着像是意识到什么,眯着眼睛突然问:“你不会偷偷谈恋爱了吧?” 贺止休眉梢一扬:“哪看出来的?” “信息素浓度有点超标——你看这色条,以前你撑死也就到绿色那条杠,现在都蹦着粉色去了,”陈响神秘道:“你知道再往上走时什么意思么?” 贺止休想了想:“易感期?” “对,”陈响说:“不过alpha和a不太一样,a天生就有发热期,alpha的易感期只有受到a信息素指引才会发生。也就是说呢在你小子找到对象之前,是暂时没办法体验什么叫做易感期了。” 贺止休却突然问:“那如果对方是ta怎么办?” 陈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易感期一般只有a才能被勾出来,它本质是一种信息素与信息素之间的磨合行径。ta不生产信息素,自然不可能勾出——除非这个alpha私底下与其他a有亲密过度的行为,那是可能会被诱发的。” 贺止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陈响见状不由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你真偷偷谈恋爱了啊?” “唔,”贺止休捞起外套穿上,轻笑道:“你猜。” 陈响

眉梢高高吊起,架着眼镜居高临下地打量了这位高中生一圈,不知怎的,忽地响起一个月前的某个深夜的一通电话。 “草,够可以的你小子,” 半晌后陈响哼笑道:“怪不得你爸上次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肯出国留学,让我想想办法劝劝你——得,现在好咯,彻底没戏。” 贺止休脸上笑意淡了点:“我还以为你要棒打鸳鸯。” “算了吧,要棒打我也不够格,小爷我从初中就征战情场,你这都高中了才情窦初开,已经算晚了,不如说你要再不开我才担心,” 陈响长吁一口气,意味深长道:“有了喜欢的东西人才会有活气,就怕你哥当年给你弥留的影响,让你太难认同自我去往前走。” 贺止休没吭声。 “算啦,不提他了,填完表你就出去吧。今儿l这差事可真特么难捱,要不是为了外勤补贴我才不干。” 陈响伸了个懒腰,抓起桌边的笔,刚准备给贺止休填表,兜里的手机陡然传来一阵震 动。 出于礼貌, 贺止休下意识说:“我先出去?” “不用, 两个字就填完了,正好我接个电话。”陈响边写边接起:“喂,怎么了?地点又要变动么?” 室内安静,陈响的工作机声音格外的大,以至于对面的动静近乎一字不差地传入空气中。 “没有,我就想问问,咱院之前不是接过一个ta分化成a的高中生么,当时他是怎么分化的?” 贺止休脚步一顿,下意识抬眸朝手机望去。 “我记得是没分化成功,” 陈响笔尖写的飞快: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似乎自己很清楚为什么会分化,并且在入院的第二天就说自己已经跟过敏源剥离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接触,也是挺奇怪的,之后再查腺体确实停止了变化,信息素指标也跳楼下跌——我记得就住了三天、还是四天院,反正没到一周就走了,出院时我还给他做了信息素检测,指标基本都恢复回了ta特征。” 对面的人又问:“那他有没有说自己的过敏源是什么?” “没有,我问的时候他没吭声,后来蔡主任也问过,只说从模模糊糊中猜出来,可能是因为某个人。” 某个人? 某种难以言描的直觉攀上神经末梢,贺止休当即怔忪在原地。 陈响丝毫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全神贯注地填完手中的表,转而问:“怎么突然问这个,别告诉我你检查到这样的学生了吧?” “我不太确定,但有点像,从资料上看他是个ta没错,自己也说自己是ta,但是颈后皮下呈现微凸,有点类似a的腺体特征。我以为是个人脂肪之类的问题,但以防万一让他测了下信息素,发现血液里确实含有很细微的信息素浓度。” 啪嗒一声陈响签字笔直接没拿稳摔桌上,声音难掩惊愕: “我靠?又是ta二次分化?阶段呢,前中期还是末期了?这得让他去医院做个针对性的检查。” “从腺体发育表征与血液中的信息素浓度上判断,我预估应该还是前中期,靠中一点,毕竟血液浓度已经开始有了,接下来就是上升快慢的问题。”只听对面的医生道:“我又跟他说这个问题,但跟你刚说的那个高中生感觉差不多。” 陈响一愣:“什么意思?” “就我跟他说你的腺体出现了分化症状,他回了我三个字。” “——我知道。” 门窗紧闭的检查室内,少年那张说是漂亮也绝不为过的脸庞冷静的不像个高中生。 在淡淡扫过桌上只有拥有信息素才能向上飙升、此刻直逼绿色阶段的色条节点后,他只眉眼低垂了一瞬,便再次抬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尤为平静道: “我只有一个问题需要您帮我解答下。” “什么问题?” “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我最迟大概多久会分化?” “——最迟 ?”陈响不禁疑惑:“一般不是问最快么?” “我也不知道,从他的态度上看,他好像不太在乎分不分化这件事,问最迟似乎是因为有什么事想趁着还是ta的时候去做,”手机对面迟疑片刻,又说:“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接触过类似的案例,只能从幼童阶段推测,保守估计,最迟应该半年以内。” “接触过敏源的情况下?” 医生嗐了一声:“怎么可能,那就只剩最多三个月——甚至一两个月也不是没可能。” 陈响欲言又止半晌,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只剩

下一个嗐字:“怎么这年头突然这么多分化的,还都是ta——跟小说一样。” “可不嘛,” 对面医生似乎又说了什么,贺止休没听清,只觉大脑与呼吸都变得有些空灵,直至陈响即将挂断时,他才回过神,张口就道:“等等。” 陈响“嗯?”了声:“怎么?” “你能帮我问问,那个学生是谁吗?”贺止休听见自己强自镇定道:“那个检测出可能会分化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响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贺止休没吭声,唯独薄唇紧抿,整个人透出一股极其不自然地紧绷。 陈响狐疑数秒,还是收回了正欲按下挂断的手指。 “名字啊?”对面传来一阵哗哗纸声,仿佛在寻找什么,紧接着就听工作机那夹带电流的扬声器传来清晰的: “——路炀。一路向北的路,秋炀烈如燀的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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