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杨清翎当真心狠手辣,扳断江尚语的手骨。
江尚语咬住嘴唇,生生咬出血,却没有呼喊。
“好,够硬。对了,你中的毒,我有解药,想要就惨叫几声,把外头的给我叫进来。” 杨清翎威逼利诱,顺势放下他的右手。
江尚语的断骨一歪,又是钻心剧痛。
他疼得嘴唇轻颤,竟还有闲情雅致,讨价还价道:“毒是杨云舒所下的,你用……我要挟他,太不明智。不如放我回去,我替你杀了他,如何?”
杨清翎抓住江尚语的发丝,将他拖至眼前,道:“你以为我会信?我算看出来了,你在杨云舒眼里没多价值,不过能引出屋外的傻小子,这就够了。”
“呵。”
杨清翎脸上的疤痕似乎动了动,狰笑道:“我不想折腾你的,可他不出现,我没耐心陪你们耗。”
他的手指滑到江尚语的领口,用力向下一扯。
江尚语的衣衫半脱落,露出白皙的肩膀,白的刺眼。
“真白。”杨清翎拽起江尚语,将他抛到床上,发出低沉的响声。
江尚语的断骨没有处理,冷不丁砸到床板,当真是痛入骨髓,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随即,他感到衣服逐渐褪去,胸口被对方牢牢按住,耳畔是粗重的呼吸,吹的他心里阵阵发毛。
江尚语明了杨清翎的意图,睁眼淡笑,道:“看来你受伤不轻,竟逮不住窗外的他,非要出此下策。”
杨清翎托起他的下巴,疤痕狰狞异常,单侧嘴角勾起道:“看着我这张脸,做这样的事,是不是很倒胃口?”
“无所谓,我不挑食的。”江尚语满不在乎道。
杨清翎解开他的腰带,手指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游走,阴恻恻笑道:“你朋友真是好,这样都不出现。”
“他知道我不在意,何必出现呢?”江尚语面不改色,直视对方丑怪的脸孔。
“哦,这都无所谓么?”杨清翎说的大声,故意给张宣听。他的手指顺着江尚语的脊背滑下,摸索他的私 密处,一点点探进。
江尚语饶是装的云淡风清,呼吸仍是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眼中也隐约显出惊惧之色。
张宣在窗外,目睹一切,身子略微颤栗。
杨清翎这男人,竟想对师傅做那种事?
“住手!”张宣破窗而入,阻止杨清翎的动作。
杨清翎丢下江尚语,冷冷对张宣道:“终于舍得进来了?”
“我给你当筹码,放开他。还有,给他疗伤。”
“可以,带我去杀杨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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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想容昏睡了一日,清醒时,第一眼就见到常乐卿。
常乐卿握了一块柔布,轻轻为她擦拭脸颊,姿势笨拙,却很耐心。
张想容感激地谢他,又道:“我哥呢,跟你回来了么?”
“他还有事,过阵子回来。”常乐卿声调低沉,望了望平安县的方向,难过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哥哥回来也是空悲切。平安县不在了,夷为平地。
张想容哽咽道:“昨晚是些什么人?”
“是女真的人,他们绕过军营,直接到了平安县。”
“为什么?死的都是农民,不是军队啊。他们为何滥杀无辜?”
“因为……女真想要粮食,钱财,女人。这些你们都有。”
我们有他们想要的,就活该遭遇灭顶之灾么?
张想容哭出声,嘶喊道:“容王呢?他不是说守卫边城么?他说的好听,什么都不做!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不是士兵,是我们这群手无寸铁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