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御冷笑,“你也配?”他压根不愿意再看老头一眼,抬头看向花园的方向,面上不容置啄,“老头,甭一边做着龌龊事儿,一边口口声声跟我说你是有原因的。你恶心完自己就好了,不要去恶心我和我媳妇儿。我和苏江沅的孩子,只会姓温。”温承御说完,转脸看向老卫,“老卫,帮他记住。若真死不瞑目,就带到棺材里去。”
“”
老爷子被气的浑身发抖,可偏偏又说不出口更多的理由。半晌被憋得脸色通红,浑身却像是泄了气一般,双手耷拉了下去。
“老子只不过是问问而已,你小子至于这么毒舌吗?”
“对你,至于。”
老爷子气结,但回应更多的却是叹气,“阿御,我一直以为,你会介意江沅的身份。所以才”话没说完就被温承御打断。
“苏江沅是苏江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除了是我温承御的太太之外,如果你介意她的身份,我可以帮她跟你断绝关系。”而他温承御要的,也从来只是一个苏江沅,跟她背后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关系。
“”
见温承御转身就走,老爷子冷不防抬手迅速敲了敲拐杖,“喂喂喂,混小子,老子我还有话没说完。”
温承御微微眯着双眼,眼中嫌弃的表情一览无余。
老爷子捂住胸口,忍住不适,继续说,“听说有人出钱要跟你买原来的苏家大楼,你只用了当年的价钱就转手卖给了他,这事儿是真的。”
温承御淡淡点头。
“为什么?这不该是你做事的风格。”
“卫氏如今的决策人是我,你无权过问。”
老爷子被堵得心口发疼,却无力反驳。
“我派人查过那个人的背景,除了现有的资料,背后的背景一点也没有头绪。”老爷子心里的疑团甚大,但又觉得无从下手,“而且,他不仅买了苏家大楼,还出了双倍的价钱,把原来的苏家老宅也买了去。我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谁,可我老了,毕竟能力有限,老卫也是。如今辛城,也只有你”
温承御冷笑,“想让我帮你?”
老爷子点点头,面色沉重,“我知道你怨恨我,但这关系我老战友的后代”
温承御拒绝的干脆,“那是你跟苏家的事情,与我无关。”说完就走,走了几步,温承御停下脚步,抬起头,面上一片迷蒙的沉郁。
“知道吗?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苏苏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孩子,而是你老战友苏家的孩子,该多好。可她不是。”不过是同样姓苏,却曾经给了温承御一个其妙的奢望。
她是那个人的孩子啊!
看着温承御抬步走远的身影,挺拔孤寂,老爷子双手无力地垂落下去,心一下一下收的厉害。
被拒绝的惨痛,却比不上温承御最后的那句话来的更具伤害力。
他到底老了,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站稳。
老卫走了过来,顺着老爷子的视线看过去,眼中不忍。
“老爷子,你何不干脆把所有事实真相告诉少爷。”因为一个秘密和约定,这些年,他亲眼看着老爷毁了他和少爷之间的祖孙情分。
他不知道,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老爷子叹息,嘴边还是那句话,“老卫,现在,还不是时候”
“哎”
苏江沅扔下手里的遥控器,第无数次在空荡荡偌大的客厅里叹息。
已经接连快十多天了,她在苏苑里一步都没走出去过。
先是被温承御威逼利诱, 以“你伤还没好”为借口,一而再再而三关在家里足不出户。
苏江沅莫名觉得自己跟金丝雀似的。
翻来覆去,苏苑里再大,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其实她的伤口早就好了,纱布也一早去景柯良那儿拆掉了。
可她还是被警告要在家里好好休息。
她下意识地看向厨房,胃里一紧,莫名有点想吐。
这些日子,芮姨为了给她补身子,大鱼大肉鸡汤鸭汤,但凡是苏江沅能够想到的大补之物,芮姨几乎都做到了。以至于她如今一看到肉和汤,就下意识地想吐。
可天知道啊,那些所谓的大补,应该都被补到某些禽兽的人身上了吧。
苏江沅还隐隐记得在辛大那会儿,学校里的花痴们给温承御封了一个所谓的“禁欲男神”的称号。
啊呸。
这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禁欲男神”称号的狼。
说什么不近女色,分明就是一匹无肉不欢的狼。
原来他们只维持名义夫妻的时候, 他偶尔还愿意装一装斯败类。可现在,他一旦开了荤,明显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节奏啊!
特么的混蛋一个!
可偏偏芮姨一番好心,她不能辜负。
苏苑外头隐隐传来汽车的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