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醒来,脑子昏沉沉的,感觉浑身上下俱不得劲儿。张开眼,阳光从雕花窗户投射进来,使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斑驳迷离。
我眼皮沉重,思维似乎也显得迟钝起来。晚上进到这间房间被吴月娘怎样一番折腾他已经记不大起来了。不去想,也懒得去回忆,感觉自己在这件事上几乎已经成了吴月娘泄欲的工具了。
一丝悲哀涌上我的胸口,想到自己没有被大师兄用穿越的手段弄到这大宋朝的地界上的时候,顾道川这小子被一个肥得象恐龙一般的富婆包养着,受的也是这样的一份洋罪。现在到了这大宋朝的地界上,原本以为在这风月无边的世界里可以好好享受享受男人交欢时带来的乐趣时,品尝到的却依旧是被女人几近蹂躏的滋味。这样的滋味与其说是了无情趣,还不如说是惨遭心灵和肉体的摧残更为确切。
男人一旦成为了附属品还真不是个事儿?
此时的我感觉自己的骨髓都像是被吴月娘抽干了一般。整个身体都干枯了…;…;
躺在床上,眼神在房间里游移,脑子漫无边际地飘忽着。
这时,他看见野狗西门庆蜷缩在房间里的角落里,一双狗眼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看着他。
这家伙兴许已经对现实彻底无语了…;…;
我对这个被大师兄忽悠成一条哈巴狗的男人生出一丝同情来,想同这条可怜的野狗说几句话。而窗外却传来吴月娘的说话声:“春梅,去看看西门公子起床没?没起床就把他哄起来了。这么好的天气,赖在床上算怎么一回事?”
春梅却说:“大奶奶,你就让公子多睡一会儿吧!他昨晚上睡得挺晚的。”
吴月娘说:“你倒是越来越心疼你的这个少主子了。”
春梅却(*__*)嘻嘻…;…;笑着说:“大奶奶,你今天的气色很好呢!”
吴月娘朝春梅骂道:“小妮子,你少在我的面前古灵精怪的。一会儿我还要到生药铺子去。你看莫管家在干啥?一会儿让他和我一块儿去。”
春梅说:“莫管家昨晚上家里出了点事,回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吴月娘说:“我咋不知道?”
春梅说:“他家里半夜里差人来说的。我看大奶奶你已经睡下了,就没有告诉你。我这就去看看,兴许他这会儿已经回来了。”
春梅和吴月娘正说着话,一个家丁却匆匆地跑了过来,说道:“大奶奶,你快去看看吧!那个打死老虎的武二郎正在大官人的房里发脾气呢!”
吴月娘就问道:“怎么?昨晚上大官人没有把这个二流子送走么?”
春梅说:“没有。这事怪不得大官人的。是那个二流子赖着不走的。大官人又是个要脸面重情义的人,也不好强赶他走,就依了他,让他在房里睡下了。”
吴月娘说:“你去把他请出去。我倒是懒得看见这样的无赖,怕脏了我的眼睛。”
春梅说:“我也是怕看到他的。昨晚上他在房里还轻薄我来着。幸亏大官人来了,不然我还脱不了身的。”
吴月娘忿忿地说道:“你们的这个大官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和社会上的地痞流氓交上朋友了。这要再这么下去,真不知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
春梅说:“大奶奶,兴许是你错怪了大官人了。说不准他是被这无赖缠上了也说不准。”
吴月娘说:“你倒是挺会为你的主子开脱的。他是什么德性的人我比你清楚。”
春梅说了声是。
这时我就在房间里叫了声春梅。
春梅在外面应了一声就跑了进来。
我朝春梅说:“快扶我起来,我得去把那二流子打发走。不然又会整出乱子的。”
春梅慌忙上来扶我起来。我感觉浑身的骨头节子都是酸的,对春梅说:“春梅,我是不是病倒了。怎么起床也这么艰难了。”
春梅红着脸小声说:“谁叫你晚上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弄得我一晚上也没有睡好。大官人,你平常都不这样的。这会子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平常听别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精髓了。”
春梅笑道:“都快被折腾得起不来床了还这么贫嘴!”
我这时转了话题说:“春梅,我觉得你的心眼挺好的。”
春梅说:“我觉得你大官人的心眼也变得好起来了。”
我转了一下眼珠子说:“怎么,原来我的心眼不好么?”
春梅狡黠地说:“不好说。”
吴月娘这时在外面说道:“你两个孤男寡女的在里面嘀咕个啥呢?”
春梅朝外间的吴月娘说:“大官人在说你的好话呢!”
说着手脚灵巧麻利地给我穿戴衣服。
我又问:“莫管家真的没有回来么?”
春梅说:“早回来了。我骗大奶奶的。”
我有点感激地朝春梅说道:“你可真是个鬼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