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躺在轿子里的我翻了一个身,故意将腿碰在了女人的腿上,而且极其嚣张地压了上去。
女人却厌恶地将我的腿撤下去,于是我就装作被女人弄醒了。
我懵懂地睁开眼睛,和我肩并肩坐着一个女人模样雍容华贵,风韵如同牡丹盛开的女人,脑子里便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点。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女人作出神情不悦的样子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你打算多久把魁花楼的绣娘从窑子里赎身出来,然后娶回家做你的三房姨太太啊?”
我被身旁女人莫名其妙的问话整迷糊了,幸亏我的反应奇快,立刻意识到坐在身边的这个女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和自己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于是急中生智地说:“我多久说过要将绣娘赎身出来?”
我的话似乎早在女人的意料之中,嘴角抽扯着冷笑道:“你还不承认吗?那天花子虚在我的面前已经说漏嘴了。”
尽管我现在依旧云里雾里地搞不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可以顺着女人的话做试探性的摸索,于是说:“花子虚给你说什么了?”
女人说:“他给我说了些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故作忿忿不平地轻声骂道:“这个花子虚,嘴巴怎么就没有一个上锁的时候。”
女人冷哼道:“一群狐朋狗友!”
我装作无言以对地不再吱声了。
聪明的我知道,坐在我身旁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我的大老婆了。确切地说是西门庆的大老婆了。而且这个老婆对我或者说西门庆而言,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我得小心应付,别他妈整露馅了!
我开始为自己怎么才能完全进入到西门庆这个陌生的角色动开了心思。
目前的我在没有彻底搞清楚状况之前,尽量把思维频率调整得跟顾道川的思维频率一致,于是觉得这辈子能够当一当西门庆,对于男人而言还真是个三生有幸的事情。就拿现在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来说,依旧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人儿,而且举手投足间还显示出成熟女人的无可挑剔的风韵。
这西门庆的艳福可真是不浅啊!我情不自禁地暗自叹道。
就在我正为自己该怎么进入到西门庆这个角色费尽心机地犯着愁的时候,大轿子外突然传来一阵疯狂的犬吠声。接着又传来莫管家对吠犬的呵斥和驱赶的声音。
我身旁的女人这时骂道:“哪儿来的野狗?叫得这么凶!”
我正要说话,却突然听见轿子外面不是一条狗在叫,而是一个男人在疯狂地怒吼:“轿子里的是假西门庆!我才是西门庆!我才是西门庆啊!我日你们妈!你们把假西门庆抬到生药铺子里去干什么!快把这杂种赶走!”
一听这声音,我怕连头发根都直竖起来了。我靠!是谁一下子就把老子的老底给揭出来了?这究竟是咋一回事呢?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脸色陡变地瞟了一眼身边的女人,以为这女人已经听到了轿子外边那个家伙的疯狂叫嚣声。可奇怪的是,女人好像对外面那个家伙的喊声充耳不闻,秀眉微皱地闭上眼睛,根本不理会外面那个家伙的疯吼。
难道外面那条野狗的吠叫只有我才可以听得懂?这么一想,我悬着的心立马就妥妥地落尽胸腔里了。
于是我欠直了身子将帘子掀开一道缝,果然看见一条哈巴狗就像疯了一般地边追逐着轿子边狂吠不止。也许是被遗弃成流浪狗的缘故,原本纯白的皮毛沾满了风尘,显得又黑又脏,整个透露出一种猥亵和恶心的样子。
莫管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流浪哈巴狗恶狠狠地砸去,流浪哈巴狗灵巧地躲开了,过后又不依不饶地追逐着轿子狂吠起来:
“莫管家!我日你先人!我操你八辈子祖宗!你把假主子抬回家里去了,还用石头砸你家主子。你狗日的不得好死!”
莫管家已经被哈巴狗激怒了,又捡起一块石子朝着哈巴狗使劲砸去,这回莫管家使出的力气极大,准头又极好,石子狠狠地砸在哈巴狗的左后腿上,哈巴狗惨叫一声:“哎哟!我的腿啊!”便汪汪地哀叫着一瘸一拐地往一边跑去。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喜剧性的一幕,坐在轿子里的我开心极了。原来这些人果然听不懂这条流浪狗的叫声。我操!这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奇迹怎么这么容易就在老子的身上发生了呢?从现在起!老子就将是淫尽天下美色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了!
我内心里一阵狂笑地大声呐喊道!
也许是我脸上露出的得意坏笑太过不加掩饰,身边的女人冷冰冰地说道:“你在笑什么?不就是一条野狗吗?有什么好笑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