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羡鱼笑着,正要上前,水泽在水澈身后露出个脑袋。
“哥,那我穿什么衣服去?”
“什么?”水澈有些许诧异,“你去哪?”
水泽这话说得十分认真:“嫂娘是我娘,我自然要跟着嫂娘一起去。”
“噗嗤——我说相公,小叔这想法,不是你教的吧?”羡鱼实在忍不住笑,笑着笑着,一股痛感袭来,接着就变了脸色。
这种痛感她十分熟悉,可这一次痛感尤甚,她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翻白,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
方才还开着玩笑的人,这会儿已经脸色发白,像是遭受了极大的苦楚,水澈被她的表现吓到,声音有些颤抖:“娘子?”
紧接着,在场人都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娘子!”水澈彻底惊到了,他看到羡鱼的裤腿上,一抹妖艳的红色正在向下蔓延。
“你别动!”
羡鱼疼得手指都颤抖,她还是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脸。
在两个异性面前这样,真的挺丢脸的。
她穿越过来时,原主身体瘦弱,初潮迟迟不来,她一来又各种折腾,喝了不少药,以至于阻挡了葵水的到来。
如今身体养得好些了,药也停掉,它自然就来了。
可是不知为何,竟然比她在21世纪时痛得厉害。
水澈心里着急得很,却因为羡鱼不让他过去,而不敢动作,他扭头道:“快去请青黛大夫来!”
“是。”
羡鱼缓缓地蹲下去,用双腿压住肚子,好歹好受了点。
“你给我拿布条来好吗?”羡鱼抽着气,一句话说的并不利索。
“好,我这就去拿白布条来给你止血!”
水澈匆匆离去。
好不容易娶上一个媳妇,还没怎么的她就身手重伤,流了这么多血,要是没治可怎么办?
羡鱼仰头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止血?连卫生棉条都做不到的事,怎么能指望一根白布条呢?
水澈很快就返回来,手里拿着不少干净的白布条,羡鱼已经疼得全身颤抖,生理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儿,她就已经成成这样,水澈的脸都吓白了,一双眸子里满是担忧:“我带你回床上,给你止血。”
羡鱼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她只是摇头。
“乖,我给你止血,”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我止血很有办法的。”
羡鱼苦笑一声:“止不住的,去了床上,血流下来,只会糟蹋了床铺。”
“那要去哪?”
羡鱼一指茅厕,水澈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你去吧。”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像刀子一样,把手里的白布条一递,冷眼看着她一步一挨,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至今都记得,还在太子府里生活时,他的太子父亲的一位怀孕3月的美姬,就是这样,忽然脸色苍白,血流不止,最终落下一个未成形的胎。
三个月前,自己已经定了婚事。羡鱼究竟和谁做了这等龌龊之事?!
难怪她要早早写了和离,好在她发现不对时,和自己和离!水澈气得全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