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妞你好生狂妄!若不是你,我家绝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李柱哪里肯退?横刀就要取她性命。
羡鱼挥鞭格挡,哪知那鞭子正打在刀刃上,顿时断成两截。
她向后一退,沖水澈而去。
李柱见此心中快意,拿刀就砍。
羡鱼心中很不高兴,自己遇袭,水澈这个就差拜堂的相公就杵在那,跟木桩似的,完全不知道要保护自己。
不过一念之间,她已经躲到水澈身后。
抓着水澈的婚服,羡鱼才反击:“是你爹下的毒,下了毒也就罢了,还不和你娘说,摆明了要你娘和我共赴黄泉。”
李柱提刀砍来,恨到:“你真是个扫把星!”
水澈转身避开,在他身后的羡鱼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随着他的动作远离刀锋,而新娘冠上的垂挂饰物,随着这般动作一股脑儿打在她的额头上。
羡鱼猝不及防之下额头一痛,忍不住轻抽了口冷气:“嘶——”
“你受伤了?”水澈离她太近,听见这声痛呼,心里很不是滋味,紧接着,涌起一股杀意。
“我没事。”羡鱼干脆环住他,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
羡鱼这才抽空回了句:“李柱,扫把星这种迷信,能从你这读人口中说出,显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下一刻天旋地转,羡鱼正要防御,却听得水澈道:“不要害怕,是我。”
果真,羡鱼再回神,已经在他怀里了。
“李柱,”水澈盯着面前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打个赌怎样?”
水澈的所作所为,超出了李柱的预料。
原本他只给羡鱼递了个马鞭,完全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如今,却选择与自己正面杠上。李柱想着,额头上已经冒了冷汗。
“打赌?呵,你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水大秀才,而我,不过有了个童生的虚名,什么都没有的我,拿什么跟你赌?”
“我怀中人若是你所说的扫把星,今儿我与她共赴黄泉,好做一对同命鸳鸯,若她不是,你,引颈自刎,如何?”
这是赤裸裸的以命相搏!
羡鱼打了个哆嗦:“万万不可!我自知身份如何,我本不是,相公你要他引颈自刎,会给我们带来牢狱之灾。”
“这种两败俱伤的法子,我不同意。”
“那你要如何?”
趴在水澈耳边,羡鱼急道:“你把这件事情闹大了,你就不想复仇了吗?”
“我自有分寸。”
“李柱,如今媒婆,喜娘,轿夫都在场,权且做个见证人。”
水澈微笑着把羡鱼的脸按在怀里,导致她眼前一片漆黑。
“你先刺我与我娘子一刀,若是不成,休说我娘子是扫把星。”
“好,我李柱指天发誓,若我以后再说李妞是扫把星,但求老天爷惩罚,死无葬身之地。”
水澈护着人,双臂几乎环抱,却无丝毫担惊受怕的模样:“好,来吧。”
李柱大吼一声:“呀啊——”举刀奔来。
“啊——”喜娘媒婆大声尖叫,四散奔逃。
就连轿夫都掩面,路上寥寥的几个人,更是关门闭户,不愿看这热闹。
好机会!水澈抬手发力,十成功力的一掌打在刀上,刀顿时变形扭曲。
打第二掌时,只听咣当一声,刀断落地,李柱手里只剩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