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白夜,迷人的黄昏——
午夜的太阳——
神啊,我需要你
请降临你的福祉,庇佑你虔诚的子子民——”
艳红如血的长袍没有风的指引,却依旧在空中飞舞。
南岳王带着他的侧妃此时已经退到竹台边上早已为他搭好的阁楼乘凉。
一种带着奇异的音律和唱腔的声音从台间红衣人的嘴里响起。
广场四周明明围着黑压压的百姓,此时却鸦雀无声。
最后一句话飘落在四处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呼啦啦的一声,跪了下来。
忽如其来的下跪,也让在人群中的顾绛河吓了一跳。
嘴里呼喊着教主的名字,不论男女老少统统都匍匐在在地上。
已然匍匐在地的丝苗慌忙伸手用力拉了拉身旁正在发呆的九夏,九夏一个趔趄也跪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整个广场只留有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突兀的站立。
“是何人如此放肆,无视教主?”
发现人群中站立的女子,南岳王掀开乘凉的阁楼前的珠帘,一脸怒气的喝道。
所有匍匐在地的人都纷纷转头,望向了那个站立的女子。
台上的红衣人,眼波流转,眼神似乎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用听起来似乎很轻飘却十分清晰传入每个人耳边的声音说道:“众神皆爱自己的子民,当然也允许自己的子民有所困惑。大家不要仁慈对待每一个教徒。”
可人群中的目光,切依旧好似利剑,向顾绛河射来。
“看你这服饰不是我们这的人,你是哪来的?”
“来我们这里还敢无视我们的教主?”
“看这打扮是中原来的吧,中原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
七嘴八舌的声音开始涌向顾绛河。
那个月白色长衫的女子倒似乎并不是很在乎周遭七嘴八舌的声音,细长的双眉微微紧皱,发现了与丝苗跪在一起的九夏,就想要向她的方向走去。
路却被一个女子挡住了去路。
“你这个女娃娃,怎能如此无理?教主在上,你还如此放肆行走?”
中年女子一把拉住了她的裙角,力道之大竟让她不得动弹丝毫。
“放手。”
顾绛河双眼露出了寒冰一样的神色,一根银针在她指尖乍现。
“嗖”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小石子,“哐当”一声打在了中年女子的手上,随着一声尖叫,中年女子吃痛松开了抓着顾绛河衣裙的手。
一袭白青色长袍的身影从广场另一头的阁楼上纵身跳下,足尖点在匍匐在地上的百姓的肩膀,转眼间来到顾绛河的身边。
来人带着一个木雕面具遮去了真容,一头雪白的长发随着快速移动的身姿在身后飞扬了起来。一支艳红的海棠花发簪开在发间。
一把拉住了顾绛河的手,低声道:“跟我走。 ”
“又是你。”
顾绛河看见来人发间的海棠花发簪,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中的银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