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
“对对对,还是干爹想得周到,陛下早上都没用什么东西,这会儿铁定饿了。”
小德子以为自己理解到了蒋福律的意思,却没想到自己的头又被敲了一下,而且那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
“自以为是!”
蒋福律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说:
“你懂什么?你啊,还有的学呢。”
蒋福律留下一头雾水的小德子,自顾自的走进了大殿。
小德子眨巴着眼睛,有些迷茫的挠了挠后脑勺:
“所以,到底准备什么糕点啊?”
蒋福律推开门就看见燕鄞手执朱砂笔,却良久未落下,笔尖的朱红都款到了手下的奏折上。
得,又走神了。
“陛下?”
蒋福律轻声唤醒他。
“嗯?”
燕鄞下意识的抬头,然后低下头,有些失神的看着被朱红覆盖了一团的奏折。
将笔随意的搁在笔架山上,按着自己的额角,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让礼部尚在写一份奏疏上来吧。”
流萤脑子还是蒙蒙的,身体却下意识的去找娘娘说的那件衣裙去了。
不管怎样,娘娘肯穿那件衣服就是最大的进步了。
要知道以前娘娘说什么也不肯穿,没摔倒之前是舍不得——太贵重了;摔倒以后的说辞是——太重了。╮(╯_╰)╭
娘娘的心思越发难猜了。
毕竟是贵重的衣裙,自然格外珍而重之的存放了,不一会儿流萤就找到了。
“娘娘,衣服找到了!”
安柒抬起头就看见流萤手里捧着的华丽的衣裙。
十分夺目的红色,这也是燕鄞当初向国公府展示的诚意,特赐的正红色,早已超了贵妃的品格。
金色的绣线绣出栩栩如生的展翅凤凰,两臂弯处分别绣着凤翎和凤尾,肩上一只凤凰从背后探头出来,低眉顺从的表达它的恭敬。
袖口是用红色暗绣做的祥云纹,还有一处处团花,华丽而不落俗。
内里是红色薄纱做的广袖上襦,一处处芍药灼灼而开,映着安柒白皙的皮肤,格外妖冶而充满诱惑。
下裙裙头是用金色与红色绣线交织,勾勒出一只浴火凤凰,两侧的带子绣着凤尾,随风而动。
等着安柒穿戴完毕,那红衣雪肤乌发,是一种怎样惊心动魄的美?
流萤形容不出来。(好叭,我承认是我形容不出来……)
鸦青的头发用琉璃发冠高高盘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那高贵的姿态,傲然临世,不怒自威的气场,好像片刻都不会停留一般,下一秒就会羽化成仙,乘着凤凰而去。
流萤有一种错觉:这样的人儿,人间留不住。
呸呸呸,她乱想什么呢!
“娘娘?”流萤神色恍惚的唤了一声,为什么会觉得娘娘好像很悲伤?
“走吧。”
安柒淡然的说了一句,就扶着流萤的手走了出去。
咳,不是她矫情,是这衣服真的太重了,不扶着,安柒她可能站不稳……
现在整个皇宫最慌张的估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蒋福律。
前一刻暗卫告诉他有皇上的消息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暗卫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就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
好不容易坐下来捂着心脏,喝了一口冷茶平复一下紧张过度的心情,这才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
暗卫生平第一次这么忐忑,吞吞吐吐地酝酿了半天,才说完了。
“龙一,咳,陛下他,睡了一个女人。”
“噗——”
蒋福律一口茶喷了出去,暗卫身手敏捷的一躲,略有些无奈的看着蒋公公一顿咳嗽。
对不起,他,他不敢过去。
“咳咳咳你再说一次,那个咳,那个混蛋做了什么!!”
蒋福律难以置信的看着暗卫,再次重复。
“龙一他在宸曦殿睡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