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好像也是如此,南唐庙堂之上绝大多数臣武将都出自稷下学宫,甚至有很多代的皇帝,也曾经在稷下学宫求学。当今承天皇帝,就是毕业于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为南唐输出了最多的人才,对于南唐皇室来说,稷下学宫自然位居三大学府之首。
稷下学宫之后五千年,才有了榕院和华清园。
华清园和另外两所学府又不一样,华清园只招收女子,绝对不招收一名男子。上到校长下至最普通的教习,都没有一名男子。
所以华清园就被称为女子学院。
榕院万年前一直很不出名,直到上一次千年战争爆发,在那三千年的漫长战争中,南唐上京出现了名震天下的四方天将,而这四方天将中,就有三位出自榕院,这出自榕远的三位天将就是:玄武天将牧海,白虎天将吴燎,青龙天将房士龙。剩下的一位朱雀天将姬凰却出自华清园。
千年战争一役之后,榕院名声大起,虽然不能说已经超过了稷下学宫,起码也可以平起平坐了。
西门映雪将茶分了下去,又问道:“你既然如此爱慕芊芊,现在又为何不视我为敌了呢?”
“哎,这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既然皇上已经下旨,除非芊芊公主发出声音,否则,这事谁能去改?谁敢去改?既然改不了,而且你这人长得也还不错,据说在西凉也折腾了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那不如做个朋友,岂不是更好。”采晨端起茶来嗅了嗅,那细长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然后他缓缓饮下,回味片刻大声赞道:“好茶,果然是好茶。”
夜寒蝉虽然是皇子,可他几乎一直呆在北海禅院随灯大师学禅,而且他一心向禅,一直在追求境界的提升,反而对其他事物并没有什么研究,所以他说道:“还不就是那样。”
西门映雪白了夜寒蝉一眼说道:“和尚就是没有品位。你看看人家兄,多会说话,多有品位。”
夜寒蝉哪管什么品位,大声的说道:“我不是和尚,都和你说了几十遍了。”
采晨看着夜寒蝉说道:“你当然不是和尚,你是五大天王之一,未来的北明皇帝。不过我说,追求禅境无可厚非,但生活中还有其他美妙的事物,也值得我们去追求啊。”
“你哪一天打得过我了,再来和我谈追求。”夜寒蝉闷闷的说道。
“我现在想和你打一架。”采晨看着夜寒蝉很认真的说道。
“你现在打不过我。”夜寒蝉毫不犹豫的说道。
“没打怎么知道?打不打得过得打了才知道啊。”
“真要打?”夜寒蝉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采晨问道。
“真想打。”
“那就出去打。”
外院的榕树很大,院子也很大,适合打架。
采晨手中握着一把剑,剑尖向下。
夜寒蝉双眉微闭,双手结出了一个印。
采晨出剑,剑尖自下而上挑起,便挑起了一朵朵的剑花。
灵溪剑诀的第一剑,浪花朵朵。
夜寒蝉一入禅境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低垂双目宝相庄严,口中吐出一个临字,不动明王印就印向了那一朵朵花。
花是水花,洁白而无暇。这院子中那股暑热居然随之消失,一道清凉之意扑面而来。
印是金印,那朵朵洁白水花便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采晨神色凝重的正欲使出第二剑,万涓成水。
这一剑还没有使出来,但那剑意却开始显现。
院中仿佛响起万千潺潺溪流,仿佛正欲汇聚一处。
这一剑并没有使出来,因为那手印盖了下去,那个临字在空中豁然亮起,顿时将那万千溪流活生生震的散了开去。
剑意刚起,却被活生生阻了回去。
采晨收剑。
他只出了一剑半。
夜寒蝉只说了一个字,出了一个手印。
“果然是夜寒蝉,在下心服口服。”采晨很认真的说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生活中还有其他美妙的事物,值得我们去追求。”夜寒蝉这句话跳跃性太大,大到就连西门映雪都有点没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