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有些意思,这西门映雪据说不喜刀剑独爱画画,您说,这画是不是他画出来的?”微胖老人说道。
“这肯定不可能,世间仅画仙吴道子入了符道,再无他人。这画,当是早年吴道子所画。只是没想到西门霸天能弄到吴道子的画。如果他还有近三百年的吴道子的画,可就真有些麻烦了。”
“还有二十分钟,您的人,可要抓紧一些了。”
就在此刻,两老者突然站了起来,他们同时看向了那云雾深处,眼中顿时流露出异常凝重的神色。
一朵莲缓缓飞来,飞得很慢,像以云雾为湖,像在云雾中飘荡,像在云雾中盛开。
两老者惊愕的对视一眼,下一刻,他们消失在云庭,不知去向了哪里。
……
夜寒蝉正欲冲到西门映雪身前去挡这一剑,却发现那幅画已经展开。
他见过那幅画,在那幅画中,他没有看见符意。
他知道西门映雪才入符道,哪里能够挡下这剑意盎然的一剑,所以他还是决定冲过去。
就在此时,这方天地突然有雨落下。
夜寒蝉一惊,抬头望去,却见这雨只出现在这方圆百米,那把银剑正在百米外,正向雨中飞来。
雨中有一刀劈来。
一刀出,风不能进,雨,也不能进。
夜寒蝉赫然震惊,他不可思议的看了西门映雪一眼,然后举起了大乘法杖。
一道极其精纯的禅意从法杖中出,一缕金光之上有梵隐现,飞向了那道银剑。
这是大乘法杖的第二个属性:为法!
一切有为法。
风雨中有刀剑之声传来,顿时见这方天地的雨豁然四射,一息之间,雨住。
那刀仿佛突然吸收了所有的雨,仿佛很生气,仿佛很暴躁。
那刀就这么疯了一般劈在了剑身之上。
“轰”
一声爆响传来,那银剑顿时颤抖了两下,气势顿减三分。
那刀在一劈之下瞬间消散。
为法缠绕上了银剑,银剑努力的想要挣脱。
西门映雪手持混铁棍突然从青牛背上跳了起来,他就这么双手握着混铁棍子狠狠的向银剑砸了下去。
就如那一夜在祈水原上青原用这棍子砸他一样,却还要狠上几分。
“轰”
再一次爆响,混铁棍狠狠的砸在了银剑之上,银剑发出一声哀鸣,伧然坠地。
西门映雪大口的喘着气,夜寒蝉脸色苍白如纸,他们相视而望,忽然笑了起来。
西门映雪笑弯了腰,夜寒蝉笑得吐出一口血。
青牛一声高叫,兴奋的四处冲撞。
……
天空中那两把如火如霜的剑都已经消失,那刀那小剑也已经消失,西门映雪和夜寒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无法去关注另外的两个战场。
最后那辆马车的车厢里,严松佝偻着腰已经吐了五口血。
冷血已经昏迷,他的眼角,鼻间,嘴边,都是血。
岸上只来了三剑,身后来了一剑,西门映雪一行,似乎已经无力再战。
但敌人没有退,却不得不战。
西门映雪跳上牛背,夜寒蝉上得马来。
西门映雪挥手,王动长枪前挥,三百铁骑成锋矢阵立即开始冲锋。
青牛为矢,三百铁骑为锋。
青牛一路高歌猛进,它冲得很快,跳的很高,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更无一合之敌。
岸上倒下三个人,却还站着两个人。
这两人中的一人皱了皱眉头,抬手之间,又见一道大剑飞来。
“卧槽,有完没完啊!”西门映雪大骂了一声,又丢出了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