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映雪住在东厢房,夜寒蝉回来的比较晚,他没有回他的房间,而是来到了西门映雪的房间。
西门映雪正躺在躺椅上晃荡着,眼睛盯着那房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办好了?”西门映雪坐起来问道。
“当然,三大学院外面拉上了条幅,墙上贴满了宣言。各大繁华路口也拉起了条幅,桥头,院墙,榕树干上都贴了宣言。”
“要出名了啊。”西门映雪喃喃的说道。
“你就那么想出名?”
“屁话,还不是给逼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我也想低调啊,可没法去低调。”
“你需要五天时间来磨刀,磨什么刀?你还有刀?”夜寒蝉也很不理解他为何会加上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西门映雪笑道:“我哪里是要磨自己的刀,我是要磨他们心中的刀。”
“他们心中的刀磨锋利了,岂不是一刀就把你宰了?”夜寒蝉惊异的问道。
“不,我就是要让他们的刀锋利点,你想想啊,一天要打十场,如果他们和我拖,我怎么办?累都得累死,还不如把他们的刀磨锋利些,让他们觉得上来就可以宰了我,这样才能速战速决。”
夜寒蝉顿时无语。
一夜之间上京宣言传遍全城,上京顿时哗然。
“你知道吗?那个叫西门映雪的少年真是自不量力啊,居然向整个上京的少年们发出了挑战,啧啧啧,真是小地方来的,不知道这上京城卧虎藏龙啊。”
“我看啊,这丫就一白痴,虽然挑战对象限于玄阶中境以下,他不也就是个玄阶下境,还每天战十场,我看一场就得重伤,还战个屁啊。”
“那门票有些贵啊,十两银子一张,这是打架又不是唱戏,还收起门票来了,我活了六十年,还是第一次见。”
“没银子还打不成,你看看,挑战对象必须先支付黄金百两,百两黄金啊,千两银子啊,我看,西凉那地方可能真穷。”
“我早上看见有御林军已经开始在洗马广场拉起围布了,这么说,没买门票还真看不成?”
“老王,赶快去买票,第一天的已经快卖完了!”
“卧槽,我还在犹豫呢,哪里有卖票的?我去买五张。”
……
稷下学宫长亭很长,围着数千亩的坠星湖绕了一圈。
坠星湖的湖水是深蓝色的,看起来很是幽深,湖里什么都没有生长,连鱼也没有一尾。
李天逸站在长亭的一处凉亭里,手里拿着一份上京宣言正看着,然后他笑了笑,随手将这张纸丢入了坠星湖,那纸居然缓缓的沉了下去,两息之后,再也不见。
“天逸师兄,你怎么看?”
李天逸的身后站着五个少年,他们当然都是稷下学宫的学子。
问话那人叫江无愁,皇城太仆寺少卿江成卫的二儿子。
李太师执掌左相多年,这朝中自然就分出了派系,太仆寺少卿江成卫就是李太师一系。
虽然现在李太师已经被皇上免去了左相之职,但那派系的烙印一经烙上,哪里还有那么容易洗去。
“这个西门映雪,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啊。”李天逸看着那湖幽深的湖水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没有办法利用赵无极这把免费的剑了。他不是要连战五天吗?我们先看看。”
他抬步走出了凉亭,继续走在了长亭上。
“果然年少轻狂啊,挑战整个上京,这事,做的真的漂亮。”
他抬起头来,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
“他不过是玄阶下境,师兄你已经入了地阶,他给你提鞋都不配。我就不明白了,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师兄你可是学宫五子之首,是要入空岛的天才,那西门映雪除了生的漂亮一些,画画画的不错之外,还有什么优点?他凭什么来娶芊芊公主。”
江无愁这句话并非是拍李天逸的马屁,他说的是个事实,也是无数少年心中所想。
“他自然配不上芊芊公主,此事你们不要再说,而且,以后如果有机会见面,你们绝对不可以去诋毁他,而是要去,奉承他,把他抬得越高越好,把他和芊芊公主说得越般配越好,你们可记住了。”
李天逸忽然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有一只燕子飞过,他突然丢出去了一锭银子,那燕子没有发出一声哀鸣便从天空掉落,落在了坠星湖里,毛都看不见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