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贺的宾客,全属老族长的亲朋好友,老族长的新伤虽初愈,但仍有一脸笑容,他是由心笑出来的。
因为,就在今天,他要所有的宾客都知道,他要立下族长的继承人━━七夜。
百忙之中,侍从忽地趋前,急道∶
“老族长,七夜不见了!”
老族长一怔,呆了半晌才懂得说话,道∶
“什么?”
侍从道∶
刚才我想去叫他出来,才发现他房中已空无一人。恐怕,那孩子躲了……“
“你想多了……那孩子不是善于逃避的人!”
侍从听老族长所言,脸色一红,也没多话。
老人目露坚定神色,道∶
“我绝对信任这个孩子!他那日既已答应,便绝不会食言反悔!你再到外面去找找他!”
侍从见老族长如此坚信不移,只得唯命是从,正想举步出门,斗然间,庭院内数十人如断鸢般的抛了进来。倒在了血泊中!
众人乍见那些人血淋淋的尸首,不禁大惊失色,心惊胆寒!
老族长心中一寒,他一眼已瞧见这些人全都死在一斩之下,狠、准、快、数十人竟是一刀致命!
惊愕之间,十多道人影已骤现门前,其中一个面相狰狞,背负着一口铜鼎,少则也有千斤重,然而却马步沉稳,显见是高等炎师。
那人已一马当先,大步上前,向老族长咧嘴笑道∶
“恭喜林族长大寿之喜”随即又哭丧着脸,转调道∶
“更贺林族长灭门之喜!”说罢突然举掌发劲,那口铜鼎瞬时腾起,宛如神钰般的盘旋空中!
这是残忍的一幕,那口铜鼎煞是霸道,散发着极强的血腥气息,不停的轰杀着众人,一时间,哭啸连天,慘嘶一片!
老族长眼见他出手如此凶残,怒道∶
“住手……你们莫不是春氏家族派来的,若是的话,恐怕今天不是交与魔核的日子!”
那人道∶
“死老头,春族长下令要把楼桑村杀的鸡犬不留!然后在夺取魔核,所以你与二当家的约定,不过就是个屁罢了,今晚绝对不会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
老族长道∶
“好狂妄!这般的性子,千斤的铜鼎,莫非你是春氏家族的少友?”
少友嚣张地道∶
“老家伙,既知我名,何不快快交出魔核,免得老子这就把你砸成肉泥!”
老族长心惊,暗叹来者果然是少友。传言少友乃是三等高阶炎师,生性残暴,极爱杀戮,更有着令人作呕的怪癖,那便是喜欢狂饮人血,以至于当杀戮他人时,皆会背负铜鼎,以便于盛血痛饮。此人乃是如同恶魔般的存在……
老族长强忍心头怒火,问∶
“传言,少友从来不滥杀无辜,若是杀戮,那些人头亦有价码,不知是否当真?”
少友冷笑,答∶
“当真。”
老族长深深叹了口气,道∶
“那今日何故要鸡犬不留,殊知这里的人,皆与春氏家族毫无过节,又如何会有价码!”
少友道∶
“你错了。”
老族长一愣。
“此处所有人头都有价,春族长说,楼桑村的一干人等,头颅均值百金!而你,林生,你的头颅值千金!”
“金”字出口同时,少友已金辉缭绕,一掌轰出铜鼎袭向老族长。同时间,他踏地腾起,那爆噬的金辉化为一把刺目的金刀,凌厉削来。
“水之力--水刃剑”
老族长大吃一惊,急忙催化炎气,奋力地挥剑抵挡着攻势,然而,三等炎师的少友,岂是等闲之辈!
刀光一闪!
这一刀,凌厉的将老族长的水刃剑震为虚无,金光依旧炽盛,最终劈在了他的胸口!
瞬息之间,血花四溅,凄历异常!
少友的袭杀,仿佛拉开了屠戮的前奏,这时少友的侍从们,瞬时间便开始屠杀着众人,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哭喊,远远传出,宛如阎罗地狱那般恐怖慎人。
老族长心中顾虑众人安危,心神一分,就已然被少友劈中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