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净灵师不是被上苍遗弃的半成品，他们是上苍派来协助驭兽师的天使！
这句话，震得林渐笙耳朵发麻。
林渐笙一百多岁了，早就不年轻了，但此刻他却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回到了他被神域学院录取，以生的身份参加开学仪式的那一天。
那时候林渐笙还不是净灵师，只是一个只知道埋头读的呆子。若无意外的话，林渐笙毕业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去净灵院，协助净灵师们工作。
那天，广场上放眼望去都是各个家族跟城市的天之骄子，他一个没有兽态的生混在这些人之中，真像是个误入凤凰窝的小麻雀。
天才们都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小声地议论着他的穿着、他的气质、他的身份，以及他那不值一提的未来。他们的话中明明没带一个脏字，可林渐笙却有种被侮辱了浑身发抖的感觉。
就在他感到难堪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时，学院纪律官殷明觉骑着他的兽态从天而降，站在他的面前，态度和熙跟他问好：“你好，高考状元林渐笙。”
在那些天之骄子的眼里，他是个兽态觉醒失败的普通人。只有殷明觉尊重他的人格，称呼他一声‘高考状元’。
当时听到殷明觉对自己的称呼，林渐笙脸红的抬不起头来，他腼腆地应道：“学、学长好，我没什么厉害的，你不要这么称呼我。”
可殷明觉却说：“今年高考总人数650万人，你是高考总冠军，这还不厉害，谁厉害？”
说完，殷明觉笑着环顾了圈周围那些因为他的出现而闭上嘴巴的同窗们，又扬声道：“每年成功觉醒的驭兽师有近百人，但高考状元却只有一个人，难道你不比我们在场的人都厉害？”
说完，他朝林渐笙伸出右手，笑容和熙，“欢迎你来到神域学院，我是你的学长，殷明觉。”
在全场人瞩目下，生林渐笙握住了学院第一天才殷明觉的手。
原本只打算在神域学院学点儿知识，将来毕业后争取能进净灵院混个工作就能满足的林渐笙，却在受到殷明觉的鼓励后突然开窍了，从此走上了净灵师的修行之路。
记忆从一百多年前剥离出来，林渐笙盯着面前青涩的少女，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被人鼓舞感动的情绪。
他深知糟了。
这坑太深，他也甘愿跳下去。
林渐笙撇撇嘴，满是不自在地说：“你要做我徒弟，那也可以，不过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虞凰：“我什么都不怕。”
“口气不小！”林渐笙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在腰后，微抬下颌拿鼻孔看人，有些傲娇地说道：“拜师吧。”
虞凰膝盖往后挪了半步，她整理好衣襟跟袖子，恭恭敬敬地朝林渐笙行了一个标准的拜师礼。“苍天在上，今日虞凰拜林渐笙老先生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往后，虞凰当以师父为尊，尊敬师父，爱戴师傅，维护师父，绝不欺瞒背叛师傅！如有违背，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说完，虞凰抬起头来，用牙齿咬破了指尖血，然后将手伸向林渐笙。
虞凰要与林渐笙结血契！
所谓血契，便是用命交换的契约关系。
血契一旦结成，血契双方都不能欺瞒彼此，更不能背叛彼此，这是比夫妻关系更牢固的一种契约。
林渐笙盯着虞凰指尖那滴殷红的血液，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不禁问道：“你可知道，一旦与我结了血契，你若违背誓言，是会遭到雷神之怒的。雷神之怒的威力，就是帝师也会被劈没了半条命。”
“我知道！也无悔！”
虞凰知道林渐笙没有亲传弟子，结了血契后，她会是林渐笙唯一的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跟普通弟子那是完全不同的关系，虞凰需要林渐笙给予她一百分的信任跟器重，她不拿出自己的诚心来，又怎能换取林渐笙的信任跟器重？
林渐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很好！”林渐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与虞凰的指尖血交融在一起。
两滴血在空气中融合，然后变成一根红色的线条钻进各自的体内，血契便完成了。
“你起来，随我上楼。”
“好。”
林渐笙带虞凰去了他的秘密会议室，见桌上有茶具，虞凰赶紧走过去给林渐笙煮茶。
林渐笙坐在棋盘前一个人对弈，他举棋不定，8问虞凰：“殷东海与你是什么关系？”
不等虞凰答话，林渐笙便自言自语地问道：“莫非是他私生女？”
虞凰已满十八岁，按照十月怀胎的规律来算，殷东海在19年前就有了虞凰。可那时候殷东海一直是个老光棍，他哪里来的女儿？
所以林渐笙才认为虞凰是殷东海的私生女。
他在心里骂了句：老东西，说好一起到白头，他却偷偷焗了油。
竟然背着他跟女人偷偷摸摸生了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