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准备药材的空当,刘第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偷拍视频的人呢,当即问道:“前辈,那赵权怎么办?”
“前辈,您准备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张玄崇意味深长的看向后者,似乎在对他说你的思想很危险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这…嘿嘿……”
刘第被前者用异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憷,当下不禁挠了挠头,貌似‘憨厚’的笑道:“其实要搞臭一个人很简单,那赵权不是想着出名吗?而且还偷拍了前辈你练武的视频,我们完全可以从这上面下手……”
“虽然国术现在不能打了,可毕竟圈子还在,只要那些个老前辈一起发力,想要搞臭他还是很容易的……”
察觉到张玄崇目光越发异样刘第当即止住话音,有些不安的看向前者:“前辈,我说的有问题吗?”
“傻小子,伱当那群饭桶是你爹吗?现在他们都成人人喊打的过街鼠了,又怎么还会站出来呢,他们捞钱挺在行,可你想要他们做事?呵呵……”
老头见此心里暗道要糟,这小东西还算计起人来了,立马直言不讳的对着张玄崇说道:“你别信他说的,现在混国术圈子的那群小东西没几个是好鸟,就我知道的,当年那些大拳师也怕自己的传承断了,有不少都做过安排,可现在你见过有能打的吗?”
“哦?”张玄崇目光一闪,这是还有隐情啊,当即放弃了心里的某些想法,转而眉头一挑,看向了王渊,
“老爷子,方便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王渊无奈一笑,可却没有立即解释,反而看向了刘第:“刘第,你来说说吧,为什么你爷爷不告诉你爹那些密语。”
“呃……”见王渊把自己扯了进来,连张玄崇也看向了他,刘第便忙不迭的说道:
“拳术密语都是口口相传,绝不落于纸上。”
“而且听我爹说,我爷走时根本没想过自己不能回来,因为练拳的人一旦对自己的拳术有了怀疑,那打出来的拳都是软绵绵的,所以就没有传拳的想法,再者,我爹当时还是花架子,根本用不上,结果嘛……”他对着两人两手一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见刘第说完,王渊这才开口诉说:“话虽是这样说,可是等他们到了之后才发现要糟,而且当时通讯根本没现在这么发达。
于是在我和另外几个人的见证下,愿意留下传承的便将自己所练拳术的密语说与了当时拳术修为最高的三个人,在他们看来,这三个人活下来的机会最高,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三人虽然折了俩,但还是有一个活了下来,只是……”
“只是,活下来这人却毁了约定?”张玄崇心中一动,猜测着说道。
“差不多吧,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几人为了保命,在那之后就约定好隐姓埋名了,我和他爹也是在那人死了后才重新联系上的。”
“我还有个问题,以佛道两家的体量,传承应该没有断绝吧?”
“你问我,我问谁?”
王渊颇有些想要吹胡子瞪眼的意思,他又不是事事通,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哈哈……”
张玄崇轻笑了两声,也不放在心上,只在心里想着,这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依然没有得到关于国术不能打的答案,不过连亲历过的王老头都不知道,那他也没办法了,随即他又看向刘第:
“你似乎很想帮我教训赵权?”
“晚辈不敢!”
“不敢?那就是很想了?这样吧,他不是想要你解析我的拳术吗?正好你来了江县,可以继续和他虚与委蛇,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等你练出明劲了,再拍拍屁股走人就行。”
张玄崇看了眼貌似憨厚的刘第,心里一阵嘀咕,这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说让那群老帮菜发力,也不想想他张玄崇有什么值得别人帮忙的地方,那不还是拳术吗?
也就是老头突然出声插话了,不然……
“行了,老爷子,咱们制药吧,我晚上还有事呢……”
“行!”
……
“你这事做的差了。”
等张玄崇走后,药房内,王渊看着这个侄孙辈的刘第,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什么差了?”面对老头的目光,刘第装傻充楞,“我这不是在帮前辈想办法吗?”
“呵呵~做没做只有你自己清楚,这位张师傅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要是生气了,哪怕是把你那些祖宗拉过来都不够他一只手杀得,更何况是你。”
“我这不留你了,你走吧!”
王渊又看了一眼刘第,突然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王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暗劲吗?”刘第有些搞不懂这老头的意思了。
艹!
王渊都被气笑了,感情他说了这么多,这混蛋玩意儿就注意到了这点。
他就纳闷了,这刘第刚见到时还挺憨厚啊,怎么一被指点过后就变成了这副鸟样子,和他都玩起了心眼子,难道刚才那句指点将他的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老伙计,这是最后一次了!”
老头心里默默想道,随即转过身,嘴里阴阳道:“暗劲?那是什么东西,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又想起了几个小时前,他想给对方诊脉时的感受了,还没搭上手指,他就感觉自己在生死间走了一遭,真要搭上去,那他还不得提早退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