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贺,钱粮丰茂,江东鼎盛”,孙策举杯一饮而尽,大笑不止,众人也是饮酒贺道。
孙策又将诸位将军谋士介绍于孙权,孙权一一见礼。席宴进行,众将与谋士有比箭,投壶,舞剑,赛酒,肆意高呼,孙权坐于席间看着热闹,一人举杯来到近前,开口说道
:“松愿与公子共饮一杯”
“请”,孙权见是秦松,刚才孙策已介绍与他。
两人饮过后,秦松直接以袖拭过嘴角,笑道:
“不知仲谋在寿春,以为袁氏如何?”
“钱粮广茂,户众极多,非江东可比”,孙权不知其意,含混答道。
“闻袁术欲僭越天子,若汉室遣使引以为援,南北交攻,仲谋以为如何?”,秦松整理衣冠,正色问道。
淮泗之众?孙权心惑,孙策举在寿春亦曾招揽贤才,举江北之众渡江袭取江东,多赖众人,然而淮泗众人故居江北徐扬,若袁术僭越天子,恐怕引汉室以为援,窥机攻略江北乃是众人心中所想。而孙策帐下多是淮泗之众,渡江以来,招降之众则多是江左士族,如高岱,虞翻,顾雍等。
“袁术势大,急切难为”,孙权答道,心中却是想,袁术纵然僭越天子,不过北向兖徐,西向荆襄,江东纵然北上淮南,难有所获,除了断绝商路外,名望不足,江东新附,如何北上争雄,切让袁汉多争几年,再看结果。
“仲谋可有良策?”,秦松问道。
“水师未备,兵甲不全,江东新附,不如且缓上一年如何?”,孙权举杯认真说道。
“也好”,秦松起身离去,却来到陈端身旁,两人耳语。
孙权又倒了一杯酒,举杯浅酌,不想高岱端杯而来。
“自吴县一别,已有五月,能抚江左世家,多谢先生”,孙权举杯敬道。
“仲谋谬赞,伯符能从良言相告,躬身访贤,江左方定,非我之功”,高岱谦虚说道。
“不知江左诸家如何看袁术僭越天子?”,孙权开口问道。
“江左士族多避难而来,如何想再起战乱”,高岱悠悠一叹。
“恐纷争一起,断了长江航路与寿春商道罢”,孙权笑道。
“岱料想也瞒不过仲谋”,高岱闻言也是一笑。
两人饮酒叙事,孙权将江北见闻所行一一叙说与他,高岱点头而赞。
“豫章初定,伯符欲分置几县为庐陵一郡,以仲谋为太守,仲谋可知?”,高岱饮过一杯说道。
“哦”,孙权哦了一声,也不作答。
“闻袁术另置九江郡,以仲谋为太守,不知仲谋愿往何处?”,高岱见他不做声,有开口说道。
“不知先生以为如何?”,孙权悠悠笑道,自从免疫名士后,他是越来越喜欢调戏世家,心中有主意,却是不说。
高岱默言,取筷夹了几口菜肴,见孙权也不说话,开口继续说道:“不如领九江太守,且遣治所在江南,如此可保平安,又不失江北之土”。
“江左诸家何故不愿我南赴庐陵?”,孙权直言笑道。
“诸家欲南下拓垦,闻仲谋在阳羡之策,恐难聚流民,欲以吕子衡为豫章太守”,高岱坦白道。
“分田策?”,孙权心中想到,难聚流民?恐怕是若分田后难以逼民为仆,也罢,南方少民林立,又少垦作,他纵然去了也无济大事,不如在这九江另谋打算,不过人情难得,须得记下。
“如此也可,不过孔须记得权这一份人情,来日若需孔之助,莫要推辞”,孙权笑道。
“我与诸家铭记于心”,高岱躬身行了一礼。
“不许铭记,等不得许久”,孙权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