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爽,真实而迅速充斥全身,像水一般流通四肢百骇,就连心也渐渐融化其中。
那一刻,我想通了,即使没有这符,宋涛也定要斗,即使面对天罗地网,富川县也定要闯!
求正道的心,岂能因能力大小退缩?守正道的路,当守住心中坚持,誓斩妖邪护众生安康!
那么,这符画得成画不成,又有何所谓?
想到这里,我很开心,开心到笑起来,忽觉心境明朗,也不讲究什么时辰了,信手拈起朱砂笔,快速念动口诀…;…;
转眼间,又一张符成。
我抬头望天,星月渐淡,天际泛起一层鱼肚白。
看情形天快亮了,天一亮就得出发了,不过,眼下我还有话说,对天说。
我抬头望天:“你助我也好,不助我也罢,该做的事一定会做,即便我没了,以后还有人站出来,这就叫dash;邪,不,胜,正!”
最后四字,我一字一顿,讲完后觉着不够过瘾,耍子似的随手将符抛向半空。
符纸轻盈,转着圈儿缓缓飘落,我也懒得理会,拔腿便走,刚动身子,尚未落地的符纸起,悬空团成冷白色的光团。
随后,我听到“乒”一响,光团炸开来势极重,青冷色光圈荡开,像水纹般覆盖四面八方。
坐门坎的晓北吓着了,尖叫一声抬起腿,忙不迭拍鞋子。
我连忙低下头,小腿以下已湿透,鞋面腾起水雾,青白的雾气淡淡缭绕,脚面寒痛刺骨,瞬间麻木到毫无感觉。
我担心晓北受伤,拐一条腿跑向门口,起初几步还好,万不料,寒气居然沿着腿肚子往上涌,走到门口时,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存在,一个扑腾,栽倒在晓北面前。
院儿闹这么大动静,几间屋同时亮起了灯,李师叔最先跑出来,披着衣服瞅,过了几秒钟,他像是琢磨出啥,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其它人也出来了,胖子瞧我这副模样,着急问:“杂了?”
陈浪摇摇头:“不清楚,照他的姿势推断,许是给老婆大人请早安吧,但也可能是道歉认错。”
“瞎胡闹!”雪梅姐打断他俩,走上前想搀我。
李师叔拦住了她,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说:“莫管,这小子罪有应得,八成作法的时候口无遮拦,过一阵就没事咯。”
道家做大型法事,有三净的讲究。
不沾荤腥第一净,沐浴更衣第二净,不胡言乱语是第三净,三净中,尤其忌讳出言不逊,之前我轻描淡写扔符,顺带还叫个板的行为,本就是大不敬。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被自己所画的符伤,算是小惩大诫吧,这种哑巴亏,只能硬生生咽了…;…;
不过,我挺开心,毕竟符已成,富川县之行,又多出几分把握。
吃罢早饭。
大伙儿聚在院儿里,我的腿恢复了大半知觉,方才吃了亏,小心翼翼不敢再乱讲话。
陈浪瞅我的样子怂,主动来搭腔,先是假装恭喜我,随后讲我自已修成的道法,给起个名儿吧,往后动起手来也好有个名头。
我想了想:“就叫二六天门符吧。”
李师叔不解,接过话茬:“啥?月朗之时为天门,这个我懂,但二六什么的,几个意思?”
我说:“为这事儿都打两回赌了,你两元他六毛,得亏你们如此掂记,现在符已成,吃水哪能忘挖井人,记上二六两字作留念,不好吗?”
陈浪和李师叔楞住了,二人对视一眼,半晌,陈浪嘿嘿嘿笑起来。
李师叔假腥腥摇头,长叹一口气:“跟不正经学不正经,壹娃子老实人,现在也变坏咯,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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