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甲字失窃,老爹奉命查办,凶手究竟是谁?
严成锦仔细分析,一想就知道,是朱厚照干的啊!
张皇后与弘治皇帝感情深厚,惹了她,无异于触动陛下的逆鳞。
除了作死帝朱厚照,哪个傻缺敢干这等引火烧身的事?
严成锦道:“爹可有什么头绪?儿子觉得,太子的嫌疑最大,太子历来顽劣,行事无状,珍珠于他而言无异于米粒,推荐爹查办必定也不是巧合。”
手段做得如此隐晦,定然是怕被人咒骂。
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真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呀!
经过严成锦这么提点,严恪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今总算想明白了。
太子钦点他当讲官,上课却又比较乖巧,没有做出格的事,如今又举荐他查办甲字一案,难道这是疼爱他?
当然不是啊!
可让他疑惑的是,他与太子纠葛,究竟起源于哪里呢?
“少爷,咱们要不要把太子来过府上的消息,告诉老爷?”
“告诉你个大头鬼,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吃了多少少爷的瓜皮,竟然还不懂本少爷的心思,今日的瓜皮,让给房管事。”严成锦恶狠狠地惩罚道。
何能生无可恋啊,没想到只是多了一句嘴,脆甜可口的瓜皮,就没了。
严成锦切开甜瓜,割下厚厚的瓜皮,让千金给房管事送去。
…………
紫禁城,东宫,
詹事府王鏊劝严恪松道:“深宫高墙,人多手杂,众多宦官都与甲字府有出入,查出来岂是那么容易,太子举荐你,看来是成心要针对你,你不如借坡下驴,致仕为好?”
太子是储君,若是被太子针对,以后还有出头之日?
太子顽劣,却也没有这般折腾过讲官。
顶多也就逃逃课,对陛下报喜不报忧,欺瞒学业。
严恪松算是开了先例,先是得太子钦点,又被举荐,王鏊不由问道:“你是如何得罪太子的?”
“下官也不知道啊!”这才是严恪松最憋屈的地方。
致仕,严恪松倒没想过。
他跟着萧敬来到甲字,萧敬深知陛下赏识他,皇后又爱看他的,虽是一时困顿,但官运无常,谁又说得清楚?
思虑精细的萧敬,对严恪松是颇为客气。
到了甲子,萧敬叫来内承运太监王礼,王礼搬来一箱珍珠,打开之后,却无太明亮的光泽,显然是陈珠。
王礼对两人施礼道:“这便是制作皇后凤冠鸾服的珠子,奴才仔细检查过,里头的大珠都不见了,只剩这些细小的陈珠。”
这些陈珠的成色较差,大多都是太高祖皇帝时入的,弘治皇帝不兴采办,所以新珠很少。
唯有十二粒大珠,是前些年皇后诞辰,宁寿侯献礼所得。
那些大珠色泽鲜亮硕大,适合做冠珠。
严恪松道:“近日是否有可疑的人,出入甲字,尤其是东宫的人!”
听到东宫二字,王礼吓了一条,脸色有些不自然,急忙道:“没有,没有的事。”
萧敬善于察言观色,早已看出不寻常,怒喝道:“你以为甲字失窃,能饶了你这条狗命?!”
王礼憋不住了,猛然跪倒在二人面前:“爷饶命,严大人饶命……救一救小人啊。”
萧敬一喜,甲字一案告破,他也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