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院,本是荀家私塾,后来时不时有朋友带着自己后辈过来互相交流,甚至有的干脆把自家子侄仍在院,慢慢的便发展成了现在的院!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个读写字的地方罢了!”
陈到也不好再追问,招呼伙计们在小镇采购了些许粮食,便再次上路。
荀先生的车驾也是牛车,不说战马金贵,单就其奔放的性格就不是老人和小姑娘的选择,牛车虽慢,但胜在平稳,想来便是许多人出门首选的原因吧!
当然,陈到相信以荀家的财力,不可能购置不起马车。
荀先生的牛车直接并入了车队,就在陈到的牛车后面,算是将其保护在正中间,准老爱幼的美德陈到还是有的,虽然自己也是小屁孩,但不妨碍陈到自家把自己看做成年人啊1
老先生确实是个安静的人,商路以后便一直在车中看,陈到暗自打量过,牛车虽然看着简单,但用料极其奢华,想来这位先生在荀家地位不低。
陈到自然不会一直安静的坐在车里,已然时不时的策马跑一圈,后来又时不时的在老先生的牛车边上搭讪两句。
荀先生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回两句,陈到也不生气,就这样溜着马,跟在马车旁边。
虽然老先生只是时不时的回答两句,但陈到却极其受用,平时中不通之处,总是能够明见精义。
“小子,你读了多少了?”
陈到有些诧异,老先生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好叫荀先生知晓,已经读完《诗经》和部分《论语》,然后就是家里的兵,现在在读《春秋》,陈家不比荀家,家父又是个武人,家里没什么藏,很多也不全!”
“哦!”
嗯?这就完了?就哦是什么意思?那你问个der啊?
就在这时,陈到胯下战马忽然有些暴躁,开始往前狂奔,宛若受惊一般,陈到费了好大劲才制服,但战马仍然无法安静,不住的嘶鸣。
再看其他战马,相差不多,拉车的牛也不再前行,任凭车夫鞭打,只是踌躇不前。
车队中有经验的老者马上反应过来,“公子!怕是有野兽!”
陈到吓了一跳,“戒备,控制好手中的牲畜!”
然后步行到老者的牛车前,“荀老先生,前面可能有野兽,老先生还是先下车,免得等下牛惊了,伤到老先生!”
听到这里,老者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连忙带着小姑娘下了牛车。
“荀老先生,先去人群之中,我去前面看看!”
陈到带着荀老先生走到人群之中,“商队护卫将掌柜和伙计们围在中间,将牛车卸下来,围起来,牛马拴好,莫要走脱了!”
众人听到陈到安排,顿时心中大定,自然依言而行。
荀老先生见陈到指挥若定,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公子到,名不虚传,且看后续!”
小姑娘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父亲,没错老者正是小女孩的父亲,也算是老来得女,甚是爱惜。
陈到四下打量,并未见到什么野兽,但战马的惊慌不是作假。
“阿虎!敢不敢跟我去看看?”
陈虎并不说话,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长枪,走到了陈到前面,任何时候,保护公子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陈到笑骂一声,“你这家伙,想死啊?一起!”
说完,便快步向前,和陈虎并肩向前踱步,至于战马,早就不堪大用,两人变这样踱步着戒备往前。
靠近路边的树林,只见树后发起一阵狂风。那一阵风过了,只听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
云从龙,虎随风,让战马惊慌的赫然便是这大白虎。
说时迟,那时快;陈到见大虫扑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后,陈虎也顺势靠到了一侧。
那大虫背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陈虎只一闪,闪在一边。
大虫见掀他不着,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震得后面的车架都在震动,人群中一片慌乱,胆小的甚至跌坐在地。
小女孩却仿佛并不害怕,父亲的手让她多了许多安全感,睁着大眼睛认真的看着老虎。
荀老先生也是身姿挺拔,不动如山,仿佛任何的困难都休想压弯他的脊梁。
外面的护卫也是纷纷亮出朴刀,在外面围城一圈。
你说长矛?几十个精壮小伙子人人手持长矛,你去外面逛逛试试你家九族够不够官兵砍。
却见那白虎肚子干瘪,想来是许久不曾进食,陈到一行刚好遇到了老虎觅食。
陈到两人各据一方,手握长枪,也不和这老虎交手,只是不停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