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权看了看着新添的儿子,心里满满都是喜意。
“还好妹妹送了不少银子,不然,我们生活就辛苦了!
明天我们仨出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套到活物,给孩子们添个菜!”
徐家老大说完,徐慕权接过话:“吃过午饭,去看看李叔家要不要人帮忙!”
他们才来寒古河时,李叔可没少帮忙。
徐家大嫂原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秦朝茹,知达理,温柔贤惠。
徐家忽逢大变,她仍然把这个家理得井井有条。
徐慕权的妻子监察御史乔大人的嫡幺女乔庆春,出了名的刀子嘴。
因为徐家突遭了大祸,娘家一丝支援也没有,当着背着把娘家上上下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徐慕权每每看到她妻子欲与娘家决绝的样子,就不由得好笑。
监察御史乔大人出了名的清廉,为人甚至有些一根筋,是当御史的不二人选。
如果有一天,他的好岳父为一句话碰死在了金銮殿,他一点也不奇怪的。
徐慕诚的妻子是个富商之女苏玲,性子活泼好动,家里虽无权势,但几个哥哥脑子好使,生意做得不错。
当年追着徐慕诚跑了三年,才把人拿下,婚后夫妻自是过得恩爱。
徐家虽被流放,有了徐慕凝的两万银和苏玲家财钱的支持,很快便在寒古河疏通了关节,站稳了脚跟。
这些地方虽然寒冷,只有一季收成,但却是京城那边最好土地出产的十倍不止。
徐家刚到之时正值初春,上面有命令,不得买地,可以开垦,开出多少地都算自己的。
徐家没有着急,等到土地冰雪全化完才开干活。
请了三头耕牛,买了最利的犁头,兄弟三在前面犁田,孩子和妇人们跟在后面捡草根。
不到几天就开出许多地来。
等地晒一两天,再把之前开荒的地又犁一回,再捡一次草根。
如此两次,再让牛拉着耙子走两次,地就平了,可以下种了。
地是开出来了,粮食也种上了,第一年差点没有收成。
后来经李叔指点才知道是地里缺肥料。
把茅坑里的所有发酵物散在地里也不够。
最后各家挨着去收烧过的木灰撒下去,才算把庄稼养起来了。
“这几年也没有收到妹妹一封信,也不知道她和婉儿怎么样了?”
徐慕权皱着眉头说。
徐慕凯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妹夫对她很好的!”
这时一个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开口了:“爹爹,昨天二宝爹从城里回来了,说是卫国和夏国开战了!”
徐慕权眼皮一跳,“真的?”
说话的男孩子是他的三子,七岁的模样,长得虎头虎脑。
兄弟几人对视一眼,然后又各自沉默,没有说话。
不管打仗与否,与他们关系都不大。
这里天高皇帝远的,除了有点冷,日子还是轻松惬意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夜晚,皇宫里那位急得团团转。
“又失一城!”
皇帝卫烈懿气得又摔了一杯茶。
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把那狗日的周家全部砍头。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
就算拿到十足的证据,他也不能这样做,关键是还没有拿到十足的证据。
那两封信,只能证明,徐家是清白的。
信上的字不同于任何官员,仔细看,还有点像自己的字。
他自己不可能把自己江山拱手让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