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你的奶奶,当年我和你爷爷两情相悦,然后就有了你爹......”赵姨娘慢慢说出了过往。
她和陈留堂的爷爷野合,被搞大了肚子,在怀胎十月的时候,陈留堂的爷爷说要干一番功名,不能这么厮混下去,于是赵姨娘偷来家里的钱财交给了他。
赵姨娘的父母发现了她肚子大了,将她赶到了村子外面的窑洞。
但三十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出现,赵姨娘哀默之心大于心思,没过一个星期,就渐渐身体大不如前,数天后,撒手人寰。
魂魄寄生在槐树中。
再三年,陈留堂的爷爷回来了,他干出了一番事业,成了涿县有名的商贾,这次回来是准备找自己的妻儿。
然而,赵姨娘却吃了他。
生不能相伴,死定要同穴。
两棵古槐就在那棺椁前面栽种着,阴风吹过,沙沙作响,两人隔碑相望。
一世情怨,尽在生死间。
“故事很长,也很吸引人,只不过......”陈留堂低吟一声,经脉中的玄阴之气涌动,刹那间缠绕他的藤蔓都结了一层冰霜,稍微用了用力,藤蔓破碎成几段冰渣子。
他侧身掠过赵姨娘,在堆积财宝角落那侧取出了剑架上的宝剑。
三尺长剑,铮铮作响。
肌肉里曾经熟悉的感觉再次涌入心头,君子六艺,礼乐射御数。
汉儒可是能统兵上战场的。
而他的老师卢植虽为大儒,但亦为北中郎将,与朱儁、皇埔嵩一同率军平叛黄巾逆贼。
剑若矫龙,一缕缕月华凝成寒霜,又有浩然正气附在其上,淡淡白芒似水波荡漾,火树银花般耀眼,
而穿着一袭白袍的陈留堂恰如翩翩君子,进退之间大开大合,任其有无数坚韧粗大的藤蔓,但稍一碰这浩然正气,便化为黑灰焦炭,臭腥难闻。
“好孙儿,我是你奶奶,你大逆不道!”赵姨娘脸上闪过慌乱,想向后急退,地底瞬间造出一张藤蔓大网,将溶洞封得严严实实。
陈留堂稍微一愣,浩然正气便如急星坠落,他正色道:“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休怪我大义灭亲。”
刹那间,浩然正气拔高三尺,白茫茫一片。
剑气纵横,照耀整个溶洞,但又让感觉十分柔和,可这份柔和白芒却对赵姨娘杀伤极大。
恍若一道长虹,利剑刺穿赵姨娘胸膛,将其钉在了地上,片刻后便化为一段黑漆漆的槐木,槐木里有一个袖珍女人魂魄,仅有三寸大小,穿着红色嫁衣,满眼怨毒。
利剑脱手,陈留堂扶墙喘了几口气,力气被透支的可怕,走两步都感觉筋骨断裂般痛感。
“我是你奶奶,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赵姨娘被利剑镇压在槐木里面,质问道。
“奶奶?”陈留堂嗤笑一声,“我父现在不过四十五岁,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你谎话连篇,恐怕这溶洞里面的尸体都是被你诓骗而来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