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尽管这么多的线索都断了,连‘卡戎之脑’曹建设都死了,‘卡农之眼’卢博也消失了,但我们手里有巴尔说的那条线索,你知道新上任的‘卡戎之手’曾志洪,还有之前在玫瑰山庄拘捕的那些乌鸦组织的人,你还在我们手里。”我绞尽脑汁的回忆我们手里掌握的线索,并逐一列举:“我们并未失败,这些不是我们逆转的机会吗?”
“机会?别搞笑了,小原,你知道志洪在哪里?你明白巴尔说了那句话的含义吗?我们连那句话是真的假的都判断不了,这样的线索,算什么线索?”柯摩斯情绪也激动起来,但说到这里却突然打住,转而又低声说道:“行了,小原,你不要多想,实际上我们成功了。只不过,下面的事要我独自来做,我肯定会解决掉他们的。”
听了这番话,我一直认为我耳朵出了毛病,那就在我扭头想问他时,他却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最后还打起了呼噜。
这小子没事儿就喜欢卖关子?他会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纠结么?什么叫我们成功了?什么叫他独自来做?他一个人想干什么?
我们除了登机口,柯摩斯没去跟汪叔打招呼,甚至对专门来接我们的倪铉也很冷淡。我去跟他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啊外,一直到回到事务所,都是沉默不语。
并且,即使汪小研得知我们回来,匆忙到了事务所,他也避而不见。只是说了声:“我很累,要倒时差,先去睡觉了。”说罢,就不再搭理汪小研,径直返回自己的房间,并带上门。
他的理由让我无言以对,累或许是真的。但倒时差就夸张了,那边离我们这里时差也不过一小时,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可倒的呢?
看着忧心忡忡的汪小研,我无奈的说道:“小研,要不然你先回去,也许他真的累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但往后的时间,柯摩斯并没有恢复以前的状态,反倒变得更加自闭,或是说神秘。不仅闭门不见客,连跟他生活在一块的我,有时也会连着几天都见不着他。甚至好多次棘手的案子发生,汪叔他们来求助,他都漠不关心,只是让我前去帮忙,也不知他整天闷在房间里面做什么?
但也幸亏他放了手,让我自己去处理那些难办的案子,使我在刑侦领域得到了更多锻炼的机会,也获得了汪叔他们的承认。还有一个更大的收获,就是我与房琳终于确认了恋爱的关系,她同意跟我一起回家过年,这使我好多天高兴的连觉都睡不着。
只是在开高兴之余,心中总有一种担心,那我不是记得他在飞机上跟我说的话,甚至都会怀疑是不是因为金三角特别打狗行动的失败,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导致他意志消沉。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再过三天。,就迎来农历最后一天,也就是大年三十。
本来我是想在过年前,就带房琳回家看父母的,终归一整年没回去,心中也想他们了。但柯摩斯的状态还是那样,这使我怎么都放不下心来。若我回了家,事务所只剩下他一个人,我真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因此,与房琳房里讨论之后,我决定过完年再回老家。大年三十那天,我们就跟汪小研在事务所搞个聚会,给柯摩斯一个小惊喜,希望他能重新振作。
今天一早起了床,我去看了看柯摩斯,看他的大门仍然紧闭着,我敲了几下门,也不见有任何的回应,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出门去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感受着喜气洋洋的氛围,真希望柯摩斯也能走出来看看,换一下心境。
“他今天的状态怎么样?”时至年末,房琳他们放了假,因此,他大清早就约我出去采购各种年货。
“哎呀,还是那个老样子。”我无奈地说:“说起来,你跟小研沟通得怎么样了?”
“已经说好了,那我就跟他一起去你们那里布置一下,你看方不方便?”房琳问道。
“当然方便了,他一整天都闷在房间里,都难得出来一次。”我答道:“但愿他能振作起来。我就怕他大年三十都不从房间出来,那我们的辛苦就真的白费了。”
“哼,他要是不出来,就直接把房门砸烂,把他拖出来。”房琳生气地说:“他那副颓废的模样,看着就烦,要我说你就不该惯他这毛病?”
“我是没辙了,到时就看你们的。”我笑了笑。
陪房琳买完年货,并将她送回家之后,我就返回了事务所。她说下午就要和汪小研过来,我得先收拾一下。
然而,当我返回事务所,拎着打包的饭菜,准备送给柯摩斯时,却发现紧闭数日的房门,竟然敞开着,而房间内空空如也。
“小斯,小斯,你在哪里?别躲了,出来吧!”我开心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在事务所找了一转,但不管是卫生间,还是其他地方,都不见柯摩斯的人影。到了最后,就在我又返回办公室时,才注意到摆放在桌上的两封信件。
其中之一是留给我的,而另一份署名“汪小研收”,明显是柯摩斯留给汪小研的。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匆忙拆开我的信封,发现这一封是竟然道别信:
小原,我有事先走一步,本来想发电子邮件给你的,但思前想后,还是提笔写了这封信。
这些日子让你费心了,我并没什么事。并且,就像我先前在班机上跟你说的,我们成功了。这是因为,从巴尔说的话里,我已猜出“乌鸦”的老大是谁。实际上你也该猜到了,只是考虑到我的情绪,才一直没提。但现在我能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是的,“乌鸦”组织的老就是我的父亲柯见勇。
这段时间我足不出户,一是有很多事要考虑,我不想牵连你们。总归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或是说已经成为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实在不想牵连你们。
而是我也不想面对现实,一直在暗地里追查我们的猜测。但很遗憾。愈追查,结果反而愈肯定。这是不是件很讽刺的事?
我已查明当初的车祸,是我父亲与曾伯联手导演的一场戏。原因是,当初我父亲的处境很是尴尬,已经引起了上层的怀疑,因此他只能采用这个方法脱身。
他们伪造了车祸,将两具准备好的尸体放在现场,并引爆了车子,将尸体烧得不成样子,以致法医也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但是,他没想到我会跟他们一起出发,终归,原先的安排是我先去接小研,只是后面变化的行程。所以来不及准备我那具代替的尸首,只好将我留在了现场。
这就是年前的那起交通事故的真相。
这之后,他并不放心我,又派了老邱来接触我,引我去百蛇村。另外,曾伯的笔记本,也是他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误导我。归根结底,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父亲柯见勇一手策划的。
现在,我就要去见他了,我明白,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想到了我们的见面地点。但是,我警告你,不要跟过来。否则我会引爆私藏的手雷,我说到做到。与此同时,也请你相信我,我肯定会让“乌鸦”组织消失。
还得拜托你一个事,将另一封信交给小研。
为了感谢你,这个事务所就交到你手上了。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我对你的推理能力,已经很认可,相信你肯定能将事务所经营好。
行了,就到此为止吧,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
看完了信,我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烧。
柯摩斯,你个混蛋,什么叫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所有人的事情!居然还拿手雷来吓唬我,不叫我插手。想得美!按我的脾气,我不把你揪出来打一顿,就难消我心头恶气。
哼,你不让我管,我偏要管。我一边冲出事务所,一边拨打起汪叔的电话…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