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依如往常般起床准备上班,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领带得自己打,皮鞋得自己从鞋架上拿下来,没有了雾儿的日子,特别的不习惯,看看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半点温暖的气息,我轻叹了口气,把领带死命一拉,差点把自己给勒死,不由得苦笑了声,没有了雾儿,似乎我连打领带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来了。
我拧了公事包,套上皮鞋挺了挺腰,告诉自己要精神一点,才开了门出去。
君琪家房门紧闭,没有任何的声音,也不知她妈和她哥是否走了,我对那老财婆和那势力仔没半分好感,也自是懒得想他们,自顾自的下了楼。
公交站台上人头攒动,手里拿着面包油条、豆浆牛奶等公车的上班一族,尤如像逃难的难民一样的多,每来一辆公交车时,又像太平天国时期起义的百姓抢官府粮仓一样的朝车门挤去,还好,公交车车门够结实,否则还真有可能被挤成椭圆形的。
我把衣袖一撸,领带扎进衬衣口袋中,拧着公事包也向刚停靠在路牌旁的公交车挤去,大家都是年青的上班族,自然没什么好谦让的,谦让就得等下一趟,等下一趟就得迟到,迟到就得被扣奖金,这年头谁会和钱过不去?
我在人群中挣扎一番,终于爬上了这和罐头不相让的公交车,不一会罐头就在司机的怒吼中关了罐头盖。
“咦?天寒?这么巧?”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了我一声。
我顺着声音从人缝中看过去,只见曾怡磬在靠车后门的座位上对我笑。
“呵,幸会啊曾美女。”我费了一番劲挤到曾怡磬的座位前笑道。
“怎么这么巧?你住这附近?”曾怡磬问道。
“是啊,就在公车站牌附近的小区。”我回答道。
“曾美女怎么也坐这趟车?你也住这附近?这趟公车我天天坐,怎么以前没见你?”我问道。
“哦,我刚搬到这附近,才几天的事。”曾怡磬神色一黯,说道。
曾怡磬神色有些忧郁,我猜想可能是她以前和那个什么叫李子宇的男友住一块的吧,现在分手了自然就搬出来了,只是没想到搬到我家附近了。
“你家老爷子还好吧?”我问道。
“我爸?嗯还好,前阵子回老家了。”曾怡磬听我问起她老爸,笑着回答。
“哎呀可惜了,老爷子还约我喝几杯的呢,怎么这么快就回四川了?”我说。
“还喝什么呀喝,我爸现在戒酒了!”曾怡磬瞪了我一眼。
“戒酒了?不会是在这你管太严了,他才回的四川吧。”我笑道。
“我那是为他好!唉,我爸什么都好,就是爱喝酒…他回老家我妈会管着他的…”曾怡磬叹了口气说。
“哎,你站着累不累?累就坐会?”曾怡磬笑着问。
我愣了下,笑着说:“坐哪?坐你身上?你不怕我这个色狼?”
“你想得到美!你敢坐我身上,我直接把你扔窗户外面去!”曾怡磬呲着小虎牙哼了声,屁股向里面挪了挪,露出小半个座椅说:“坐这吧。”
我看了看那被短裙包裹着的两块圆肉以及圆肉下的半张椅子,怔了下,赶紧拒绝了:“别,还是算了吧,就剩几站路了,我站一会就行。”
最近我不知道怎么了,对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特有自制力,若是放在以前,这种机会岂能放过?虽然曾怡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好心,但我知道自己是啥样的人,这一坐下去指不定我就得犯老毛病,还是不坐的好。
“哼,不识好,爱坐不坐!”曾怡磬轻哼了声,佯嗔的小脸配上可爱的小虎牙,加上玲珑身段,当真是诱人极了,我都不由得替那什么李子宇惋惜,那家伙肯定脑袋被驴踢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舍得甩。
我正自胡思乱想着,却不料公车一个紧急刹车,我重心不穏,手又没扶好,扑的一下就扑在曾怡磬的怀里,手里的公事包因为下意识动作,狠狠的抽在我边上的一个眼镜男的后脑勺上。
“啊?!”
“哎哟,谁td抽我?!”
前一声惊叫是曾怡磬,后一声怒吼是那个被我公事包抽到后脑勺的眼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