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倒是并不担心安比槐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安比槐一定会没事的,而且,又加上安陵容并未过来向她求救。
傍晚,剪秋在门缝处发现了一张纸条,剪秋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悄悄捡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关上门,随后进屋把纸条递给了宜修。
宜修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看了看,信里的内容,却让她有些惊讶,宜修看完后,面色有些凝重,随后将信纸放在烛火上,毁尸灭迹。
安陵容从柔则处离开后,便一直想法子要怎么弄掉沈眉庄的胎,总算是打听到,沈眉庄近来食欲不振,每日午后都会喝上一碗安胎药,由太医刘畚亲自煎药,再由一个小太监亲手送过去,打听到这些,安陵容便有了注意。
安陵容挑着时间走在这条路上,远远的看着一个太监提着食盒就明白了,是时候了。
只见安陵容走着走着,突然脚一扭,摔倒在地,小太监见状,立马放下食盒,跑过来扶安陵容,只见安陵容拉着小太监的胳膊想起来却起不来,宝娟收到信号,快速打开食盒将粉末撒了进去,收到宝娟完成的信号,安陵容才站起来。
“刚才多谢你了,宝娟!”
宝娟见状,立马给这个小太监塞了银子,小太监高兴坏了,没想到扶一个摔倒的小主起来,居然能得这么大的赏赐。
“多谢小主赏赐。”
“快去忙吧。”
小太监走后,安陵容便顺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在太医院取了些没什么用的药物便赶忙追上了那个小太监,和那个小太监前后脚的到了沈眉庄的住处。
“小主,今日的汤药送来了,还有安答应也过来了。”
“安答应?她过来做什么?”
沈眉庄一听安陵容过来,皱了皱眉,她和安陵容并不熟,她怎么会过来呢?但来都来了,便让她进来了。
安陵容进来后便说明了来意。
“在宫里就听说姐姐有孕了,妹妹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便做了几个肚兜来恭贺姐姐有孕之喜。”
安陵容看着放在一旁的汤药,粉末已经融在药中。
“瞧我,来的这样不巧,打扰了姐姐喝药了。”
听安陵容这么说,沈眉庄才想起今日的安胎药还没喝,反正这儿这么多人,安陵容也不敢动什么手脚,沈眉庄端起药来直接下肚。
见沈眉庄药喝完了,安陵容可算是心放在肚子里了,扯着各种话题和沈眉庄聊天,等着沈眉庄的肚子发作,奈何沈眉庄的肚子没有一丝动静,安陵容疑惑极了,又加上天色已晚,便离开了。
安陵容走在路上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问过宝娟,确定药下了进去了,突然一个念头在安陵容脑海中浮现,安陵容赶忙去找了柔则。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贵妃娘娘,嫔妾有要事禀报。”
安陵容这话说的非常严肃,柔则看这面色就一个肯定是什么大事,便把身边的宫人遣了出去。
“说吧。”
“娘娘,嫔妾怀疑沈嫔…并无身孕。”
“你说什么!”
安陵容此话一出,柔则非常惊讶,连忙站起来看着安陵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嫔妾亲眼看见她将落胎药喝下,中途嫔妾一直在,她没有机会吐出来,并且,也从未传过太医,可喝了药的沈嫔却安然无恙,除了她并无身孕,嫔妾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嫔妃假孕乃是大忌,安陵容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想让本宫怎么做?”
“嫔妾记得娘娘在喝调理身子的药,娘娘只需要告诉皇上,您的药里有伤胎的药物,然后药物送反了,剩下的,娘娘知道该怎么做的。”
听安陵容这么说,柔则明白了,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便摆了摆手让安陵容离开了。
深夜,果不其然,剪秋又在门缝处发现一张四方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