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这样一用劲,戚容直嵌入了地里,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大坑,可花城还是觉得不解气,把戚容抓起来打了又打。 花城如今充满戾气,谢怜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赶紧上来抓住花城的手臂。 “三郎,好了,三郎,不要打了。”谢怜轻抚花城后背,像小孩子一样安抚着花城的怒气,可戚容却破涕为笑。 “听到没有狗花城?太子表哥让你把我放下,让你不要打了,你这个发癫痫乱咬鬼的狗独眼龙还不快点?”戚容满嘴都是血,谢怜原本不想理他,可是听到戚容这样说花城,突然挥手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正中戚容眉心,挨了谢怜一击的戚容显然有点懵,反应过来后便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子表哥,你打我?你踏马打我,不得了啊不得了,我那冰清玉洁连蚂蚁也不忍心的圣母白莲表哥他打我,他还给我脸色看,给我脸色看!太子表哥你最近真是有点飘啊……………”戚容话还没说完,花城又照着戚容脸上打了一拳,可是戚容却显得更兴奋。 郎千秋没有管这边的情况,他倒是先上来查看我的状况。 “你没什么事吧?”他想把我扶起来,但是我只挥挥手,道:“让我缓一下,你怎么,千秋,你怎么有两个脑袋?”我指着他,神色不清地道,郎千秋第一次见比他傻的人,也是一愣。 那戚容也是真的不留情,惹到他,他是真的往死里打。 这边,戚容已经被花城打得不成鬼样了,但戚容却显得越来越亢奋,持续输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花城也绝不手软,戚容骂一句打一拳,但戚容骂人的功率实在太厉害太频繁,花城都打累了,戚容还没有骂累。 谢怜见花城打了这么长时间,有些心疼,上前想阻止花城继续打,可花城却反手给谢怜下了一个定身咒,谢怜一惊,许是没有料到花城会如此对待他。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你这个废物,现在,我问你,那永安的鎏金宴是怎么回事?”谢怜见花城这样问,瞳孔地震,想去阻止花城,却动弹不得,只能张口道:“三郎,不要 。” 郎千秋却听不得鎏金宴这三个字,连忙上前狠狠瞪着戚容与谢怜。 “什么?”郎千秋疑惑地问出这句话,他此刻非常不解花城为何这样问,难道那事情还有隐情? 戚容却叫道:“那鎏金宴发生了什么事,你得问太子表哥啊,我那太子表哥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啊!想当初他在鎏金宴上可牛气啦。”花城见戚容还是不肯说实话,挥手又是两拳。 “我特么叫你说实话。”花城下手及其狠毒,戚容的半个头都没了,谢怜只能幽幽道:“千秋,这事都是我一人之错………”谢怜还未说完,花城便又封了谢怜穴道,这下,谢怜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郎千秋见这场面也是失了方向,他的目光在俩鬼一神中徘徊,许是郎千秋的表情取悦到了戚容,戚容突然怪笑。 “哈哈哈哈哈,太子表哥,当你的徒弟真的好惨啊,被你玩得团团转,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就告诉他真相吧。”见戚容这样说,郎千秋立马直勾勾地瞪着他。 “什么?鎏金宴那事,真的有隐情,可我明明………”明明看到谢怜把自己的家人大卸八块,戚容见郎千秋的傻样,用他还剩的半边嘴巴嘿嘿一笑。 “对啊,就像你看到的一样,他就是把你的亲人大卸八块啦,他就仅仅把你的亲人大卸八块啦?”郎千秋一听,瞬间明白过来,要是谢怜就仅仅做了这件事,那杀他族人的人是谁?又是什么原因让谢怜揽下所以罪名? 戚容喘了一口气,接着恶毒地对郎千秋道:“杀死你族人的,是仙乐皇城的怨灵,是你心心念念想度化的怨灵!没想到吧?你刻苦努力想要度化的恶灵,最后杀了你全家!这可是我精心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开心吗?嘿嘿…………”戚容恶毒地说完这段话,又用他那半张嘴嗤笑起来,这场面显得诡异至极。 如此 ,事情便明了,戚容在郎千秋生辰之日号召了皇城还未度化的怨灵,怨灵进入鎏金宴把在场的人全都吞噬,至于谢怜为什么要把尸体大卸八块,因为不顺着怨灵侵蚀的痕迹把尸体处理掉,郎千秋就会清晰地看见尸体被怨灵侵蚀的痕迹。 等那个时候,郎千秋会怎么想? 那是郎千秋从小便发誓要度化的怨灵啊!他从小到大刻苦修行就是为此,现在他想度化的怨灵却要了亲人的命,谢怜见了这一幕不敢去想郎千秋知道后的结果,所以,他一咬牙,将尸体给毁了,将罪责给揽了。 戚容为自己的作品感到非常满意,用半张嘴不断狂笑,可下一秒,戚容连那半张嘴也没有了,仔细一瞧,原来是郎千秋挥手把戚容剩下的半边脑袋给打碎了,郎千秋如此还不够解气,挥剑把戚容剩下的身体打成了灰,谢怜见着
如此暴戾的郎千秋惊了,花城也在这个时候解了谢怜的咒。 “国师,你好厉害啊,国师,你真的好厉害啊,你从前教我只要诚心待人,别人一定会有所回应,只要善良真诚就会有所回报,可是现在,你完全是把我当成度化工具吧!”谢怜见郎千秋这样说,睁大眼睛道:“不是,千秋………” 谢怜想解释,但长了长嘴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也是,就算鎏金宴发生了那种事,郎千秋最后也是以一己之力把皇城怨灵全部度化,可原来,杀死他亲人的就是他亲手度化的怨灵,知道真相的郎千秋对着谢怜一顿输出,谢怜只是微微低头,什么都不说。 郎千秋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动手,花城却忍无可忍,对着郎千秋吼道:“你最好认清楚到底谁才是谁你真正的仇人!”随后,将一枚护身符拿了出来,此枚护身符,是花城带谢怜疗伤之时向谢怜讨要的,郎千秋见了花城手中的护身符,惊道:“我的护身符怎么会在你这里?” 花城嗤笑:“这不是你的,是我的。” 郎千秋眼中微动,在自己怀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枚护身符,道:“谁给你的?” “谁给你的护身符,就是谁给我的。”随后花城看了一眼谢怜,但谢怜现在已经不想说话了,只呆在那里,花城继续道:“你小时候被妖魔缠身,而缠你的那个废物就是戚容那傻雕,无论是梦中赠符还是折花驱魔,都是你师傅一人所为,因为你那些永安法师都是废物,面对戚容的骚扰毫无作为,但你师傅,最后就算是被你定在棺材里,都要先把戚容镇压。” 郎千秋听完花城说完这段话,却惨惨一笑,他对谢怜道:“国师,你真的好厉害啊,你做了这么多,让我狠了你这么些年,可最后又把我狠你的资格剥夺,你怎得如此厉害!”郎千秋对谢怜吼道,谢怜只小声道:“不是的,不是的……” 花城却是忍不了郎千秋,大手一挥将郎千秋变成了一个不倒翁,变成不倒翁的郎千秋面部表情还保持着发怒状态,花城把千秋不倒翁拿起来,道:“哥哥这徒弟属实不敬,三郎越俎代庖帮哥哥惩戒一下。” 谢怜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让我一人背了这罪名不好吗?为什么要将事情变成这样?” 此话一出,花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