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战友春风得意地下了飞机,坐上了等候在机场的专车,专车打着帝国的国旗,前后有骑警开道,一路威风地将他拉到了帝都的核心,大帝国宫。
看着那白玉雕砌的栏杆和辇道,祝战友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与一位身穿正式官府的老年官员见礼道:
“劳烦部长在此久候,战友有礼了。”
那老年官员满脸带笑,连道无妨,转身就领着祝战友爬那九百九十九级的白玉辇道,边走边压低身子道:
“你今次立了大功,可也犯了大忌,林副局长可是在陛下面前说了你不少坏话,不过放心,老夫和曹局长是站在你这边的,对了,这几位就是你说的军中娇子?”
“多谢部长美言,不错,这三位就是练出内力的好手,都是国民军中子弟,身家清白,且家中长辈在朝内多有故旧,值得信赖,哎,还不给老大人见礼。”
跟在屁股后面的两男一女也不是愣头青,连忙在走动的过程中朝老官员施礼,老官员回声摆了摆手,身子压地更低了。
“既然是军中子弟,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你日后可尽量不要与军人接触,不管是禁卫军、防卫军还是国民军,要知道你们调查局手伸的过长,免得遭了......”
老官员没有说下去,只是朝前方拱了拱手,祝战友连道晓得,低眉顺眼地跟着老官员跨过了宫门,又走了百二十级的台阶,再跨过一道宫门,再上九十九级台阶,最后才来到了一个白玉铺设的广场前站定。
“宣帝国应急事务调查局祝战友及林晓峰、淳于函、周子木觐见。”
听着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公鸭嗓子,祝战友激动地领着三人在广场叩拜了三下,跪在原地大声回话,之后有太监下来领路,四人才战战兢兢地爬上了最后的四十九级台阶,跪在了那气势恢宏的大殿门口。
隔着大开的中门,丹犀之上,一脸冷漠的皇帝挥了挥手,左右两班如雕塑般矗立的大臣们泾渭分明,左边之人身着朝服,看上去如古装电影中的人物,人人老神在在,眯着眼或半闭着,挺胸凸肚藐视着右侧之人;右侧之人则人人西装革履,眼神犀利,好似穿越而来一般,各个站的笔直,向左侧的大臣们透着敌视的目光。
为首的那个留着八字胡,梳着大背头,一声裁减得体的燕尾西装之人连忙踏出一步道:
“陛下,不可召入殿中,若是那三人真的身怀内力,恐怕会威胁到陛下的安全。”
此人年过六旬,看上去却很是精神抖擞,讲话中气十足,面对高居宝座的皇帝也是不卑不亢,俨然一副强项令的姿态,而皇帝则不喜地看着他,右手枕在颌下,懒洋洋道:
“首相,这是朕军中子弟,朕与诸位将军情同手足,既是手足后辈,便是朕之子侄,岂会害朕?”
跪在大殿门口的三人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万分,他们哪里见过活着的当今圣上,听圣上称呼他们为子侄,立马升起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
“陛下,国体为重!”
被称呼为首相的男人寸步不让,话语中还带上了威胁的语气,而站在他对面的朝服大臣中绝大多数都在用吃人的目光盯着他,保皇党和立宪派的斗争眼看就是一触即发。
“罢了,御前侍卫何在?”
“喏!”
六名身穿铜甲,腰间配剑的高大壮汉从角落里出班唱喏,皇帝看着这六个精挑细选出来的贴身禁卫,指了指外面跪着的人道:
“出去试试,记住,都是自家子侄,莫要下狠手,朕在此看着你们。”
“唯!”
六人起身,朝着殿外走去,咔嚓咔嚓地铠甲相碰之声让满朝武的视线都随着他们而动,一名小太监捧过来一个金盘,金盘上有天鹅绒的紫色绣墩,绣墩上摆着一副金镶玉的小巧望远镜,皇帝接过望远镜朝殿外望去,只见禁卫已跨门而出,选出三人与那三名军中子弟拱手行礼。
“得罪了!”
殿外的场地虽然称为登龙小金台,但面积却一点不小,三队人摆开架势,禁卫们都是先发制人之辈,招式也相近,几步上前就是冲拳而出,而那三位军中子弟却各有应对,只见牛高马大的林晓峰不闪不必,双拳挥出与禁卫对了一拳,却听咔嚓脆响,那禁卫的右臂以一个怪异的角度瘫软下去。
禁卫牙根咬碎,强忍着没有殿前失仪,左手成爪挥向林晓峰肩头,林晓峰依旧直来直去,右拳硬碰硬地砸在禁卫爪中,禁卫的左手五指骨骼尽碎,只能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单膝跪下请罪。
而淳于函则阴毒多了,她躲开禁卫的冲拳之后,右手成刀切在禁卫的铜甲上,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禁卫腰侧的铜甲被手掌切开了一道口子,那禁卫满头冷汗地回身,哪里还有淳于函的影子,却感觉头上一震,淳于函的右掌砸在他的头盔之上,硬生生劈开了坚实的头盔,留下一道两寸的豁口。
禁卫亡魂大冒,连忙退开单膝跪地请罪。最后那位却啊的一声被周子木一脚踹飞出去,尽然撞断了五米开外的白玉石柱,整个人翻滚着落到了十八米落差的二层台阶上,挣扎好久都爬不起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好!”
皇帝一拍龙椅的扶手站了起来,大手一挥道:
“看赏!”
首相与那帮立宪派的官员们则面色如土地盯着收手的三人,看着小太监们捧着皇帝御赐的盔甲宝剑出去,听着皇帝亲封他们为新的御前侍卫,分别以龙禁卫虎禁卫凤禁卫为御赐尊号,所有人都又看了回来,首相面色阴沉,转身对皇帝道:
“陛下赏罚分明,令人敬佩,既然内力是真,那么接下来就该召开针对来世的第一次紧急会议了,还请陛下回宫,议会要履行国民赋予的职责。”
“请圣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