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华年一直忙到快过年那会,唐梨和她能打照面的机会寥寥无几。
就算早起和庄华年见了,唐梨也要被庄华年好好逗弄一番,她渐渐也就歇了跟庄华年深沉表达爱意的想法。
她只想躺平……
带孩子好累……
工作?
工个鬼作!把她分成八瓣吧……
虽然花花是个乖巧的小天使,但不妨碍她妈妈正在带娃这条路上过着丧偶式婚姻。
以至于现在掉毛已经踩着渣妈庄华年成功上位,喜提保护神兽干妈一职。
唐梨严重怀疑自家宝宝学会的第一句话将是“喵”,而不是“妈”。
想到干妈,唐梨想起了萨莎。
之前萨莎说想当宝宝的教母,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给她和贝拉、叶甫根尼发消息都不回。
唐梨决定联系她们家楼下酒吧里的客人询问情况。
她通过学校几番联系,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学校就职的教授——娜斯佳。
邮件里娜斯佳言语迟疑,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唐梨立马跟娜斯佳约了个时间,下午去露台打了一通电话。
“Алnha, he kaжnte……”
【Алnha,不要再提了,酒吧被砸了,叶甫根尼被那些反同恐怖分子用刀捅了,伤到昏迷,贝拉带叶甫根尼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 Гдe aшa?”
【萨莎哪去了?】
“aшa, ha……”
【萨莎,她还是个小孩子,但这次做的很过分。她引来了那些人。】
“……”
唐梨听到电话一直处于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脑海里浮现出收拾地干干净净的房间,那一定是叶甫根尼为萨莎打扫的。
贝拉从不溺爱萨莎。
只有叶甫根尼永远扮演着一个妈妈的角色。
唐梨脑海里又飘过门前那个轮胎做的黄色丙烯笑脸,还有上面的两个矿泉水瓶子。
那是宣告胜利的笑容。
唐梨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崩。
那个在贝拉家附近盯梢的男人一定是来酒吧捉同性恋的。
俄罗斯确实有这么一股风气——反同。
尤其是男同,女同她不知道。
她曾亲眼在偏远城市里,见过街上五大三粗的男人把一个染着银色头发的小哥打倒在地上,然后把小哥的头发全部乱剪光。
结果那个小哥根本不是俄罗斯人,是意大利人。
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这样的大城市,唐梨还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举动。
可那天在贝拉家附近的那个男人却是跟踪她和庄华年到了酒店,还藏着刀子想要捅庄华年。
这些人是萨莎招来除掉叶甫根尼的吗?
唐梨觉得脑仁有些疼,露台上的冬风吹得她手背、脸颊都已经凉透。
萨莎哪去了呢?
不会的……萨莎不会真去杀叶甫根尼的……
唐梨立马通过各种方式给贝拉留言,询问叶甫根尼是否安全,表示她愿意提供帮助,邀请她们来中国。
可是一整天都没有等来回复。
庄华年参加公司年会回来,是在晚上10:3分。
她原以为能给唐梨一个惊喜,但卧室里只有睡着的宝宝一人,庄华年有些诧异。
她根据阿姨的提示寻去了露台,到了就看到唐梨在看当时跳下去的那个位置。
那根麻绳早就销毁了。
庄华年心头浮起一丝不安。
“怎么了?小梨,大晚上在这儿做什么?”
唐梨心咯噔一下,回头看到是庄华年,噗通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华年,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