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幼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将帘子放下。
“王妃,这是怎么了?”
禅意心急,看着许之幼一脸菜色,愈发担忧。
昭王妃视线瞥了眼马车里面,随即摇了摇头。
禅意立即会意,伸手将浑身发颤的许之幼扶下来,平复心情看向车夫。
“马车坏了,你回王府换一辆马车。”
车夫不明所以,马车明明好好的,但既然是王妃的意思,他也不敢反驳。
“是。”
马车还未开始走起来,突然有两个男子从马车后面掉了下来。
两男子俊美清秀,衣衫不整,胸口和脸上尽是胭脂水粉留下的印记。
车夫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妃的马车里面怎会有两个男子?且还是这般的不堪。
车夫皱着眉,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他一直不曾离开过马车,这两人是何时进去的?
不对,方才有一个摊贩晕了过去,他怕那小贩撞到马,下马车踢了那小贩一脚。
莫非?
车夫脸色惨白,不敢抬头。
巨大的响声将周围的百姓和小贩都吸引了过来,待他们看清地上两个形容俊美却衣不蔽体的两个男子时,纷纷皱着眉,不约而同看向马车旁站着的女子。
“真是荒唐,青天白日,掉下两个男子,不知廉耻。”
“这是谁家的夫人,怎么马车上掉下两个男子,还是如此样子?”
“正是,莫不是夫君出了远门,心中寂寞,所以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真是将娘家婆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许之幼被禅意和水芜围在中间,好在她今日出门的时候戴了面纱,否则要是被这些刁民认出来,她哪里还有什么脸面?
不过倒也奇怪,这些小贩怎会围在清心斋的后门?
转念一想,许之幼紧紧抓着手中的帕子,看来她被算计了。
许之幼回头看着清心斋,视线落在方才离开的地方,心中恨意翻腾。
姑母身上可是流着皇家的血,她为何要帮着沈珞缇来害她?这事情要是传到王爷的耳中,她以后该如何做人?
王爷还能跟以前一样容忍她?
许之幼越想越气愤,亲疏不分,萧棠月为何就不能本本分分做她尊贵的长公主,为何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难不成她是太子那一边的?
“快让他们离开。”
许之幼咬着牙轻声开口,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是谁?怎会出现在我家夫人的马车上?”
禅意绕到马车的身后,可地上的两个男子双眼紧闭,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禅意皱着眉。
“来人,将这两个贼人抓起来,送到官府。”
可是周围的百姓听到禅意的话,不但不买账,还嗤笑出声。
“哟哟哟,我可没见过有哪个贼穿成这模样的。”
“我也没见过如此清秀的贼,莫不是偷胭脂水粉的贼?身上都是不堪入目的印记。”
“贼?偷心的贼还是偷人的贼?”
话落,人群中再次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