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茹儿越想心中的猜测就越深,直接去了江淮楠的院子,熟练的坐在江淮楠的腿上。
江淮楠看着宁茹儿,微微皱眉。
不知为何,若是以往,他是欢喜的,可是茹儿如今这般,他居然会生出一丝愧意。
脑中下意识想起沈珞缇。
“茹儿,你怎么过来了?”
“哥哥,沈珞缇一定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江淮楠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以为宁茹儿又在胡闹。
“你刚刚又去拾花苑了?”
“嗯。”
“我不是让你安分点,现下莫要去招惹珞缇吗?”
宁茹儿的脸色立即沉下来。
“哥哥,你先听我说完,再生气也不急。”
江淮楠压下心头的烦躁,直勾勾的看着宁茹儿。
“哥哥,你们多久没有亲热了?”
多久?
大半年了。
“哥哥,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们大半年都不曾亲热,沈珞缇也不叫你一块用膳,甚至她都不在你面前提起阿允。”
“哥哥总觉得我不够大度,那是因为哥哥不懂女子,一个女子若是满心满眼都是你,她定不会容忍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子,更不会容忍自己的夫君成日宿在小妾的院中。”
江淮楠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茹儿说的没错,从前珞缇时常还会耍耍小性子,吃些飞醋,可是现在她对他越发冷淡,甚至避开他的触碰。
他的那些挚友都羡慕他有一个大度的正妻,他们虽然也有小妾,但是妻子时常挑剔小妾的麻烦,成日惹他们烦心,好像他从来没有为此烦扰过。
沈珞缇跟两人相处得还不错。
以前他若是偏心了点,珞缇都会在一旁提及让他多陪陪阿允,可是如今也不曾说过这样的话题,也不曾跟他说阿允的情况。
宁茹儿江淮楠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继续开口。
“哥哥,我们都被她骗了,她一定全都知道了,她要报复我们,我的名声毁了,川儿也成了这样。”
“虽然都在一个府中住着,可是现在我想见之韵和川儿一面,都需要祖母的同意,我的脖子也是因为她才落下了疤。”
江淮楠看着宁茹儿脖子上的疤痕。
“她之前从未关注过母亲和二弟,可是如今不但给二弟举荐,还让母亲跟她一道管家,你可知道她为何这样?”
江淮楠背脊发凉,扶持二弟跟他斗,她坐收渔翁之利?
“不会的,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
江淮楠不敢相信,他们明明藏得如此好,而且珞缇满心满心都是他。
不对。
她现在看他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了,从前她眼中都带着光,如今都是淡淡的。
“哥哥,你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试探一番。”
说罢,宁茹儿附在江淮楠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晚间,江淮楠提着一壶桃花酿走进拾花苑,沈珞缇正在用膳。
江淮楠的视线从桌子上的菜肴略过,目光上移,落在沈珞缇的身上,强压下心头的恐惧。
“珞缇,我们好久没一块用膳了。”
沈珞缇擦了擦嘴,起身接过江淮楠的酒。
这个动作,让江淮楠安了安心。
“国公爷忙,所以并未让人打扰。”
江淮楠从身后环住沈珞缇,将下巴抵在沈珞缇的颈窝处,凑近闻了闻,还是熟悉的味道。
“珞缇,我们是夫妻,谈何打扰?”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沈珞缇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