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缇直到宁茹儿晕过去,这才开口安抚躁动的人群。
愤愤不平的百姓听到沈珞缇说再加三锅粥,且再多采买两百份干粮,才安安分分继续排队。
宁茹儿很快被人抬回府中,首饰一件不剩,身上的衣裳有十来个脚印。
两边耳垂都被扯破,还在往外渗血。
府医又被请去了扶苏苑,看着宁茹儿的样子,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
茹姑娘就不能安生几天,他这把老骨头都不够她折腾的,这出诊的次数赶得上在医馆坐堂了。
哎!
无声叹气。
撸起袖子处理伤口,抱怨是抱怨,该干的活一点都不能少。
宁茹儿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有人拿着针在扎自己的皮肤,灼痛的感觉让她倒抽好几口凉气,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逐渐清明,宁茹儿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上面已经包上了纱布,一层又一层。
宁茹儿脸色惨白。
“晚星,快把铜镜拿来。”
可是无人应答。
宁茹儿忍着疼痛,艰难的转过头。
“你聋了吗?”
“祖母,哥哥,你们怎么都在。”
老夫人沉着一张脸坐在床前,江淮楠和沈珞缇并排站在老夫人身后,杨氏和两位姨娘站在一块。
晚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宁茹儿,你是不是非要将国公府的名声败完,你才会安心?”
面的老夫人冷然的逼问,宁茹儿下意识看向江淮楠,可并未看到她想要的怜惜。
“我在跟你说话,你不用看他。”
“祖母,茹儿没有。”
“过了初八就到庵堂去,一年之内不得回京,我会派人盯着你,休想离开庵堂半步。”
“江淮楠,江家的三番两次成为饭后笑资,你也脱不了干系,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若你当初没有去寻她回来,你如今已经是有实职的官员,国公府会蒸蒸日上,江家女子的名声也不会被她所累。”
这是老夫人第一次对江淮楠说那么重的话,语气严厉,像是要一股脑将这些日子的埋怨全都发泄出来。
江淮楠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祖母的话中的深意,他都明白,祖母不是责怪他纵容茹儿,而是怪他跟茹儿有情。
“祖母,都是孙儿的错。”
老夫人面色铁青,甩袖离开。
杨氏心中也怨恨宁茹儿,但是她没有资格说半句,所以只能跟着老夫人离开。
江淮楠脸色灰白的盯着宁茹儿。
“茹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淮楠的语气十分失望,今日的事情,他们全都知道了。
茹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炫耀,还不听劝告。
珞缇不过说了她两句,居然就生出那样邪恶的心思。
若不是烟烟和柳柳反应神速拉了珞缇一把,珞缇整个人都会栽到那口锅里,后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