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闻言连忙道:“原来是小婷的男朋友啊,阿姨多谢你了,等有了钱,阿姨第一时间就还给你。”
“阿姨不必如此客气。”郑直见关婷居然在外人面前承认与自己处对相了,心头大喜,正说着,就见一个白衣护士拿着药费单走了过来,让伤者的家属去交钱,如果没钱的话,医院虽然不至于把人赶出去,但这个手术肯定是不做的。
郑直抢先一步,把收费单拿到手中,然后就和关婷跑到一楼缴费处去交纳医药费与押金了。
望着二人跑远的背影,沈青欣慰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暗赞关婷这个小丫头有眼光,处了个好对相。
刷卡交纳了押金与医药费,二人回到楼上把单子交给了沈青,关婷才扯了扯郑直的衣衫,把他拉到偏远的地方,跟他讲起了自家与白家的关系。
原来白刚比关振山大十岁左右,入厂早,是厂里的电工,见关振山老实本份,就有意收他做徒弟,关振山自然是愿意的,不过没有行什么拜师礼,仍是以平辈论交。
自两家交好后,白刚不但给关振山传授电工知识,还从厂领导那里要了个电工学徒的名额给关振山,所以关振山一直很敬重感激白刚,把白刚当成亲人老大哥来看待。
要知道技术工人可比普通工人的工资高不少,而且活也轻松。
至于那个白梅,比关婷大八岁,二十年前厂里忙,经常要加班,关父与关母忙于工作,有时二人都要上班,没人照顾还在吃奶的关婷,就会把白梅叫到家里帮忙看着。
关婷小时候,经常跟在白梅屁股后边,就像个小跟班一样。
等有了关军,白梅也经常去照看着,因此不但两家的长辈交好,就是小辈之间的关系也是极亲近的。
听关婷说完,郑直才明白为什么听到白梅出事了,关家四口会着急的不知所措。
“你放心,梅姐不会有事情,医生不都说了么,梅姐伤的不重。”郑直见关婷仍是紧张不已,就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开口劝道。
关婷感觉到郑直的大手非常有力,心底深处莫名的升起一阵安全感,重重点了点头。
天河造纸厂有一幢大楼的墙壁倒了,还砸伤了人,这个消息立即风传了开来,数百名纸厂职工再次聚集在一起,把市政府大楼给堵了个严严实实,讨要说法。
如果说前两天造纸厂的职工堵门还只是让新江市委记林远峰有点头疼,那么今天又出了事之后,林远峰就有点着急了,虽然他是去年才调到新江市任市委记的,天河造纸厂是历史遗留问题,以往有无贪污腐败现象与他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如果现在在他在新江市执政的时候那几幢楼真的倒了,弄出人命来,那他的政治前途也就玩完了。
于是他立即拿起电话,给高和区的区委记打了过去,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天河造纸厂位于新江市高和区,自造纸厂职工来堵市政府大楼的第一天,林远峰就让高和区区政府立即展开调查,尽快给造纸厂职工们一个合理的交代,但过去两天了,高和区区政府也没个说法。
而高和区区委记罗明光等林远峰骂完,挂了电话后,脸色铁青,阴沉的吓人。
静坐了一会,罗明光拿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五六分钟的时间,陆续走进来几个区委政府干部,有区委副记杜笛,区组织部长何林,常务副区长王平,区常委,区公安分局长刘定。
这几个人进门后,和罗明光打了个招呼,就静静的坐在一旁,脸色都不好看。
“天河造纸厂家属楼那边又出了事情,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罗明光以前是高和区的区长,才上调区委记不久,他在高和区这一片的势力,可谓是根深地固。
找来的这几个人都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知道了。”其他人应了一声,低垂着头,罗明光此刻也猜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些人早就被他用各种手段拴在了自己这条船上,如果自己出了事,他们一人也跑不掉。
所以罗明光不怕他们中会有人检举自己。
“虽然这次的事件,闹的影响很大,很不好,上面的市委林记也非常的不满,但天河造纸厂的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干系嘛,主要是负责承包新楼盖建工程的九鑫建筑公司拿了钱,却不办事!”
此话一出口,原本低着头的杜笛,何林,王平,还有刘定皆是眼珠飞转,只是过了两三秒的时间,就一个个点头附和。
看来是他们靠山的顶头上司罗明光,是想要把责任推到九鑫建筑公司那边了,这让几人偷偷松了口气。
“刘定,你留下,其余的人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罗明光只是提点了几个下属一句,就让杜笛,何林,还有王平离开了,至于刘定这个区常委,区公安公局长,则还有要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