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她眼前被泪水模糊,连递过来的手帕也看不清,凭着颜色接过来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
清理完,她坐下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正在无声地掉眼泪。
那几张满是血污的字条摊开在桌上。
“勿念。”
“勿念。”
“勿念。”
都是一样的字。
每一笔都像是花光了笔者所有的气力。
半晌,她的眼泪还没有止住,不过已经不再想呕吐。
用手帕再一次细细地擦过嘴唇。
“好了,我知道了。”
她对着陆鼎昌点点头。
“谢谢父亲你亲自来通知我。”
陆鼎昌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惨白的脸上扯出几分笑。
“好,我知道了。”
情绪上如果不是还在流淌的眼泪,看起来似乎无比正常。
陆鼎昌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陆家的人进进出出将地面上的呕吐物收拾好。
陆砚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
将已经站不起来的她从椅子上扶起来,带到洗漱间清理一遍。
躺在床上的时候。
姐姐坐在她的床边。
她伸手够住姐姐的手。
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又开始流泪。
泪水打湿了枕头。
姐姐俯下身,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砚青,我问你,你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她有些没听清,姐姐又重复了一遍。
她才意识到姐姐在担心什么。
孕吐是很常见的怀孕征兆。
陆砚青躺在床上摇摇头。
“不是怀孕。”
霍毅已经离开好几个月,她的经期很正常。
陆砚端将她抱在怀里。
“别怪我这时候问你这个。”
霍毅没了,她要是一个人带着一个遗腹子,那不是什么好事。
“砚青,你还年轻,电影电视剧里那些带着爱人的孩子活下去的情节都是骗人的,现实生活里,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有无数的心酸要吃。”
“不说别的,等孩子能开口说话的时候,问为什么没有爸爸那时候就足以刺痛你的心。”
陆砚青窝在姐姐的怀里。
呼吸着姐姐身上温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