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那从黎洲再到缇州呢?”张远再次问道。
“那可就远了,咱们是绕道,如果是走官路的话,估计也得十几天,嘿,别算计路程和天数了,越算越难熬,你还是安心看背吧,我估计到了缇州之后,父亲就会检查你的功课,要是不过关,小心挨板子。”张重笑道。
“唉。”张远叹息一声,靠在被褥上,随手拿起一本诗经,然后无精打采的默背起来。
张远对这繁体字经实在提不起兴趣,所以他在重生到“张远”身上之后,就很少碰,反而对家传武学倍感兴趣,不过张家乃是世家,身为世家子弟,当然不能只是武夫,必须武兼备,若是长子长男,不但要学习诗,还必须学习兵法、谋略。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张远被背了几句,实在打不起精神背诵这些经纶,于是把籍一丢,然后望向二哥张重,见到二哥张重正在闭着眼睛打坐,好似实在练功,更佳神奇的是,无论马车怎么颠簸,张重都是四平八稳的盘坐着,丝毫没有摇晃倒下的迹象。
“二哥?”张远唤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你在练功吗?”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张重闭着眼睛说道。
“练功还能说话?你唬我呢。”张远黑着脸说道。
“谁说练功不能说话?”张重反问道。
“练功的时候能够说话?”张远反问道。
“不能说吗?”张重再次反问道。
“……”张远无语了。
“哈哈,练功的时候一般不能说话,不过我刚刚只是在聚气,没什么忌讳。”张重笑呵呵的说道。
张远看着二哥肥肥的笑脸,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道:“二哥,反正也是闲着,要不你教我参合心经吧。”
“教你参合心经?你有真气吗?”张重翻翻白眼儿说道。
“没有,不过你可以先教我内功线路嘛,再给我讲讲修炼参合心经的心得。”张远舔着脸说道。
“甭想了,你没真气,啥也学不会,就算给你内功线路图你也看不懂,不真实体验一次真气在体内的情况,你是没办法明白真气是怎么在体内流转的,我给你讲的再仔细,你也听不明白,反而一头浆糊。”张重说道。
“还有这么一说?”张远愕然说道。
“当然,骗你又没好处。”张重说道。
“唉。”张远再次叹息一声,一头跌倒在被褥上,郁闷的闭眼假寐,张重笑了笑,然后再次闭上眼睛打坐聚气。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张家的车队走走停停,先是到达黎洲,不过并没有在黎洲停歇,而是马不停蹄的驶向缇州……
张远这些日子过得极其枯燥,除了偶尔下车活动活动身体,打打拳、跑跑步之外,其它时间都窝在马车上背诵诗、经纶,不得不说,学问就是憋出来,张远以前从来没想过,他竟然能够满腹经纶,这简直就是奇迹。
“人啊,就得对自己狠点,一狠心!把一篇章读个几百遍,不但章意思明白了,而且还能倒背如流。”张远感叹道。
当张远开始背诵第五篇经纶的时候,张府的车队已经渐渐靠近黎洲边境,而越是靠近黎洲边境,路上遇到的难民也就越来越多!
“二哥,从缇州涌向黎洲的南面这么多,看来缇州的遭的灾不轻啊,咱们张家就这么冒冒失失进入缇州,会不会不妥当啊。”张远望着车窗外面说道。
“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不过父亲的信上写的清楚,让咱们尽快赶到缇州,不得耽误,或许,有什么隐情吧。”张重说道。
张远和张重闲谈的时候,车队马车突然停下,而且车队前面突然响起嘈杂声,隐隐约约听到怒喝声和哭喊声。
“不好!”张重低呼一声,瞬间窜下马车,同时向张远嘱咐道:“小四,你待在马车上,不要下来!”
张重说完之后,立刻奔向车队前面,而张远却坐在马车上干着急,他很想下车去车队前面看看情况,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下车只能给家里人添麻烦,所以只能焦急的等待。
很快,车队前面的嘈杂声停止,大概五分钟后,车队再次动了起来,而张重也返回马车上……
张远一看张重回来,立刻问道:“二哥,前面怎么了?”
“遇到劫匪了,不过都非常弱,连个三流武者的都没有,还没等我赶到,就被护院们用弓弩射杀了十几个,剩下的几个都吓跑了。”张道说道。
“这么弱?那他们就敢拦路抢劫?这不是找死嘛!”张远愕然问道。
“从衣着上判断,那些劫匪很可能是些走投无路的难民,看到咱们这么多马车,猜着咱们肯定有粮食,一时心生恶念,也就挺而走险了。”张重黯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