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欣欣从空中跌落下来,掉在灵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似乎恢复了自主权,又能自由地起身,站立,跳跃,并且控制肉身。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端坐在地板中央,周围的庞大法阵,以及数百颗星宸的余晖正在渐渐消散。
“刚才我怎么了?”
对于灵台中央发生的一切,越欣欣脑子里一片空白。从答应被夺舍到睁开眼,中间的一段好像被切断了,又好像睡着了,什么都没有。
这跟附身沙漏很像啊!被附身的应大力、房东太太,苏醒后也是什么都不记得。
被夺舍和被附身,从某些方面来看的确是相同的,都是意识失去自控,所以无法主动保存记忆。
越欣欣看了看四周,咦?陈默呢?房间里没有人,连稿都带走了,他回墨竹院了?
看着整齐堆叠的被褥枕头,安静躺在床边的亮粉色拖鞋,她有些落寞。
他怎么突然走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眼角闪过一道金色流光,越欣欣扭头走向发出金光的地方。
桌上有一样奇特的东西,远看之下除了一层流光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有凑到鼻子跟前,才能看到一层纤薄到极致的蚕丝,织就的一件背心。
金缕玉衣!
她欣喜若狂,陈默居然送了她这么大一个礼物!
火速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传出淡淡的声音。“什么事?”
越欣欣惊讶于他还是这么淡定,忍不住大声叫嚷起来。
“金缕玉衣呀!我是在做梦吗?我该怎么谢你好呢!”
“不用。”
越欣欣连忙叫道:“等下,先别挂。你怎么突然走了?”
“院有点事。还有别的吗?”
越欣欣一时语塞,别的?当然有啊!晚饭回不回来吃?想吃什么?
可是感觉陈默的口气怪怪的,特别冷,特别远,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她这些问题一下子问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电话里传来声音。“没事我挂了。”
“等下!我想问问这个金缕玉衣,怎么用啊?”
“穿上。”
“穿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
“内衣里面,还是内衣外面?”
“……随便。”
“那怎么洗?机洗,手洗,还是干洗?”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啪!电话挂断了。
越欣欣撇嘴,又挂我电话,这一点也很讨厌!
咦?什么叫“也”?嗯,对了,他还有很多地方都很讨厌!
越欣欣一屁股坐在床上,把hellkitt枕头抓过来抱在怀里,把脚套进亮粉色拖鞋里,看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很想见到他啊!
跟那些令人讨厌的地方相比,他还有不少地方更加吸引人,这些加起来才组成了真实的他呀!
我已经过了那个幼稚的年纪,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所想念的,希望能朝夕相处的,是所有加起来以后的真实的他,而不是那种想象中的美化之后的人啊!
隔壁房中突然传来朱砂黄符抖动的轻微簌簌声,越欣欣心下一喜,铸炼靡音笛终于到了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