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亨大酒楼里,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其乐融融。
乾隆给赛飞燕看过手相以后,赛飞燕一直一呆一愣地憧憬着她那未知的爱情,也顾不得紧盯着黄土高坡了。黄土高坡也好似得到了解脱,大喘了一口气,感到一种久违了的轻松,心里一高兴,于是也伸出手:“大哥,你也给兄弟看看手相,瞧瞧俺的那个……什么线?”
赛飞燕董二姥姥似的嘚瑟道:“爱情线。”
“好的,那就给咱们的武状元也看看。”乾隆拿过黄土高坡的手,目光一搭,又是一声惊叹,“兄弟,你不日还有喜事儿降临!”
黄土高坡迷惘地:“还有喜事儿?什么喜事儿?是不是俺的脚和她的脚……”黄土高坡向往地甜蜜地瞄了瞄金小喜的玉足,“能拴在一起?”
赛飞燕撇了撇嘴:“师弟你真没出息……人家没看上你,你总是剃头挑子——”
“师姐,此话怎讲?”
“一头热呗!”
黄土高坡不理赛飞燕,双眼充满渴望地催问乾隆:“大哥,你快说,俺那喜喜事儿到底是什么呀?”
乾隆端详着黄土高坡的手,老神在在地说:“兄弟,虽说你不愿意当官,可你命里偏偏有官运,而且这官嘛——你不想当也得当!不过,你的爱情线可有些麻烦哟……”
黄土高坡大吃一惊:“咋?!”
乾隆摇了摇头:“你爱的人她不爱你……”
黄土高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金小喜,丧气地:“嗯……有点儿。”
乾隆又摇了摇头:“爱你的人你却又不爱她。”
乾隆的话似乎又把赛飞燕某根刚断开的神经连接上了,立刻引起她的愤怒和声讨:“可不。俺那么爱他,可他却负心薄倖、喜新厌旧……哼!”
“师姐,你又瞎搅和什么……”黄土高坡此时是既不敢看金小欢,更不敢看金小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似乎有件事已经胸有成竹,乾隆笑着对赛飞燕说道:“师妹,我不是告诉你了么——那个月亮老头没有把你和师弟的脚拴在一根红线上,所以你命中注定和他没缘。我保证你有一段好姻缘,你放心,你的婚事儿包在大哥身上了——难道你信不过大哥?”
“俺……信的过。”赛飞燕瞪了黄土高坡一眼,“谁希罕和你的臭脚丫子拴在一起!”
“说得好!师妹,有志气!会有人愿意把他的臭脚丫子和你的美丽大脚拴在一起的!”乾隆又端详起黄土高坡的手,“嗯……虽说到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她也好不容易爱上了你……唉,从手相上看,终究还是水中赏月,梦里看花,一场春梦啊!”
“啊?!”黄土高坡又是一脸的困惑与迷惘。
索府宴会厅烛火辉煌,辉映得桌上的杯盘碗筷光华灼灼,华贵无比——正是“天上神仙府,地上宰相家。”
穿着簇新的江湖豪客们分坐在餐桌旁。真是人凭衣裳马凭鞍,经过洗浴后又换上华丽衣服的江湖豪客们一个个判若两人,显得无比的精神抖擞,意气风。
另一边,是熊泰与九山十八寨的江湖草莽一枝花万教授和他的手下们。
只有哑奴一人在各餐桌旁侍候打点,宴会厅外层层把守,刀枪在星光下寒光闪烁。
巩啸天对众豪杰笑道:“刚才用迷魂汤泡咱们,这会儿又用好吃的来堵咱们的嘴……索伦这老狗不知又在转什么猪腰子!咱们哪,也甭客气——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想用这个收买咱们,那他就算是家雀跟夜蝙蝠飞——白熬夜喽!哼!你有千条妙计,咱有一定之规。不杀了乾隆这无道昏君狗皇帝,咱就不是******反清复明党!”
“说得好!”随着话音,大清镇国公、兵部尚索伦手捧水烟袋,信步而入,浓浓的眉毛下目光灼灼地望着巩啸天及众豪杰,身后跟着索天爵和一僧一道一头陀。
巩啸天与众豪杰望着索伦父子,均怒目而视,眼中喷着怒火。
鼠须师爷咳嗽两声,先来了个罗圈揖,然后开口道:“吭,吭吭,哎我说各位英雄,现在我来介绍,吭,吭吭,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就是当今大清朝之大公爵、镇国公、兵部尚、一品大员、三朝元老……吭吭……哦索伦索大人索老爵爷!现在我家老爷来与各位……”
巩啸天骂道:“什么******大公爵、镇国公——不过是皇上的一条老狗!”
众豪杰哈哈大笑……
一枝花万教授及众大王纷纷拍案而起!
鼠须师爷涨红了面皮:“吭吭,你好大胆子!敢当面辱骂我家老爷……”
耍猴人师傅怪叫道:“你家老爷算个逑!便是那皇帝老儿——也拿他的脑壳给老子们当夜壶!”
“嘿嘿……”索天爵仍是一副吊儿啷当地样子,“拿皇上的脑壳当夜壶——你好大的鸟儿!你们这些反贼!个个是灭九族的罪……”
“爵儿!”索伦喝了一声,索天爵不吭声了。索伦不但不怒,反而带上一脸笑意,“今天这里没有老爷,大家都是朋友!”
耍猴人徒弟壮了壮胆,颤着声音骂道:“谁跟你是朋友?你是大奸贼!秦桧!潘仁美!大鳌拜!”
耍猴人师傅一挑大拇指:“好徒弟!骂得好!”
众豪杰嘻嘻哈哈,怪声怪气……
一枝花万教授突然一声怪叫:“爵爷拿你们当人看,别******给脸不要脸!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巩啸天骂道:“哟嗬,这是哪个大姑娘的裤裆露了——钻出你个龟儿子!”
万教授尖声大笑:“奶奶的!不给点儿厉害尝尝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小的们,给我抄家伙——”
万教授手下一齐骚动,各种兵器唰地亮了出来……
巩啸天哈哈大笑:“姥姥的!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也算是为民除害啦……弟兄们!给我上——”
双方剑拔弩张,混战一触即……
索伦一只手往下轻轻按了按,不怒自威:“各位息怒,各位息怒,在座的都是老夫的客人,非要动手,等老夫把话儿说完再动手不迟!”
双方这才重又归座,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