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天爵骂骂咧咧,率领众武士狼狈不堪地回到索府大厅……
镇国公索伦正坐在逍遥椅上吸水烟袋,四个丫环前前后后为他捶背的捶背,敲腿的敲腿……
听见声音,索天赐从侧厅走出问弟弟:“人呢?你抓得人哪?哎呀!你的门牙咋没啦?”
“******!别提了,让一个乡巴佬给打的!两个美人儿也给他劫去了……大哥,你可得给兄弟报仇啊!”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索天赐惊问:“怎么回事儿?什么乡巴佬?”
索伦也睁开了眼睛。
师爷心有余悸地上前一步小心禀告:“那乡巴佬好厉害!说一口陕北话,还会扔苹果打人——小爵爷的门牙就是他扔苹果给打掉的!”
索天赐大吃一惊:“扔苹果……打掉的?!”
赤头陀晃了晃手中的半截刀:“他有一把玄铁剑,削铁如泥!这不,把我们的家伙式儿都给废了!”
索天赐这才注意到一僧一道一头陀手中的半截武器,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当真有这等好剑?”
金毛道长证实道:“可不嘛。他还有一匹宝马,叫什么……”
大和尚单掌竖于胸前:“阿弥陀佛!叫‘呼雷虎’。”
“对!‘呼雷虎’!他一薅那马的鬃毛,那马就出虎啸,是马都得吓趴蛋——屁滚尿流!”
索伦听得目光灼灼,:“二子,有这等事?!”
“那还有假?千真万确!就是这小子坏了我的美事儿——打掉我四颗门牙还不说,那两个大美妞儿也被他劫走了……爹!你得给我做主啊!没有这两个大美妞儿我是不能活啦呀……”
索天爵又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
索伦撇着嘴看了看索天爵:“瞧你这点儿德性!怎么给你做主?给皇上上本?让他兵派人把那两个大美妞儿给你抢回来?!”
“着哇!”
“着个屁!一点儿正事不干,光给老子添乱!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哪怕如你哥哥一根手指头也好哇!给我滚得远远的——看见你我就心里犯堵!”
索天爵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老爸偏心眼!等你死了就让他给你扛幡啊——别指望我给你扛一回!”
“混帐东西!你还想让老子死几回呀——我打死你!”索伦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啪的一声,手中的水烟袋扔了过去,索天爵一闪,水烟袋摔在地上,碎了……
“哎哎,没打着,气得老猫一身毛!”索天爵转哭为笑,说完,鼠窜而去。
索天赐上前,站在老爸身边懂事地安慰着:“爹,爹,你别生气,莫气坏了身子,我兄弟他就这样,小孩子脾气,你跟他呕气干啥?水烟袋!”
一个小丫环熟练地打开一只箱子,里边一箱子装得都是水烟袋,小丫环拿出一只,调理好,递到索伦的手上。
索天赐扭头又问一僧一道一头陀:“这个陕北佬武功如何?”
“不一般!”
“深不可测!”
“绝对是个人物!”
索天赐沉吟着说:“这个乡巴佬不迟不早……偏偏这个时候来,怕是来者不善吧?”
索伦吐出一口水烟,沉思着说:“莫不是也冲着武状元来的?再过几天武场就要开场啦!”
师爷搭腔道:“吭吭,很有可能他是来赶武考的!”
索伦吧哒吧哒抽了几口水烟袋,眼睛半睁半闭地说:“天赐,你要想拿到武状元,这个人就必须得死!”
索天赐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咱们家的大事!爹,你放心,孩儿自有主张!”
索伦如炬的目光凝聚在索天赐的脸上:“天赐,只要你拿了这届武状元,爹就能让你稳操兵权!那会儿,咱们索家,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
“爹,那会儿人人都怕咱们啦!”
索伦冷笑一声,身子向后一仰:“哼哼,何止是怕……”
青苹果客栈里,黄土高坡听金小欢这么一说,只好重又坐下:“小欢,你要俺帮你干什么大事?”
大帅哥这才好像刚想起来似的问道:“对啦,黄土高坡兄弟是逃婚出来的;那你们姐儿俩来承德是做什么来啦?这武状元状元可都没有女孩儿的事儿哟!”
金小欢看了看金小喜:“姐,那我说啦?”
金小喜想阻止金小欢,却又不好明说,显得颇为尴尬。
金小欢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都拜了把子啦——还能出卖咱们呀?”
金小喜脸红红的,更加尴尬。
金小欢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不瞒二位大哥,我和姐姐来承德,有两件事:第一件,我们的哥哥金小乐,二个月前来承德参加科考,一直没有信儿回家,我们不放心,来看看他……”
大帅哥关切地问:“金小乐?找到了吗?”
金小喜涩涩地答道:“今天刚到承德,小欢就惹了这场大祸——还没开始找哩。”
黄土高坡哼了一声:“这算啥大事儿?找个人哩嘛,那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