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要开庭的话,你叫我一起去。”赵雪莹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一家奇葩。
“智商太低会传染,幸好这个女孩子及时止损了,要是真的跟那么蠢的男方结婚生子,那真的是拉低自己的基因质量。”刘小曼头摇得就像拨浪鼓。
明明只是画的饼,都还没有兑现,就要求女方,要把那个饼还给他……这世上哪有那么离谱的事?
“按男方这个逻辑,就说女方陪嫁300万,要求男方返还150万。
如果男方承认这个饼,他们该兑现150万,那么女方也不怕多给他填那1万。”
刘小曼揉揉胸口,被气的。
当律师,其实风险也挺大的,经常需要面对人性中的幽暗面,还不能当面骂出来。
对于刘小曼来说,很多时候,真的是忍一时乳腺结节,退一步子宫肌瘤。
“来来来,喝口饮料,别生气了啊,别生气,气坏了身体,看病也要花钱呐。”
赵雪莹哭笑不得,她也有这种经历,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努力让自己看开一点。
“哎,反正我是不打算结婚的,我实在看不见,我在婚姻中,能得到什么利益。”刘小曼目露疲惫,“可能因为我这种人太现实了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养活自己,自己过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赵雪莹递给刘小曼一张纸巾。
“你看看我真是不会说话,上个月才吃了你的喜糖,现在就在你面前说这种胡话。”
刘小曼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人家赵雪莹才刚刚结婚呢,她在这里说这些,未免太晦气了。
“这有什么关系呢?婚姻自由,是法律赋予公民的权利,想结婚的人,有结婚的自由,不想结婚的人,当然也有不结婚的自由。”赵雪莹没那么小气。
刘小曼会这样排斥,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医院,是最能见证人心的地方,我爸年轻的时候,有几年接连住院,开刀手术什么的,都是我妈成月成月的陪着。
去年我妈乳腺癌手术,从头到尾我爸就问了两次,一趟都没有去过。
那段时间,一直是我,晚上下班去陪我妈,顺便送饭。
你敢相信吗?
我爸还跟我抱怨,说自己怎么命那么苦,什么坏事都让他摊上,他觉得,我妈拖累了他。
当年大面积流感的时候,我爸先病了,我妈给他照顾的,真是就差饭端床头喂他嘴里了。
等他好了,我妈病了,他说我妈装病。
我当然羡慕那些家庭幸福的,但是我妈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女孩子啊,真的要照顾好自己,因为真的是冷暖自知。”刘小曼说的是掏心窝子话。
她自己虽然没有结婚,但是她家里的婚姻,已经让她看见了其中的艰难。
作为朋友也好,作为同事也好,刘小曼希望,赵雪莹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感受到刘小曼言语中的真诚,赵雪莹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别忘了我们都是律师,我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