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不喜的蹙了蹙眉,喃喃自语道:“我只是对你感兴趣罢了,怕我吃了你一样。”心中反而祈祷他能入选。
相继,唐储与陆席秋也上台了,还有一些先前未比试的其余人。
史老在绸蕃上写了一个“秀”字,原本已交给婢女,正要挂出去,骤然看到这一列居然是昨儿遇到的小友。
迟疑了一下,史老竟然叫住了婢女,“等等,你把绸蕃拿回来。”
婢女道:“史老,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一旁的李修远疑惑的看向史岳修。
史岳修道:“我要换个字。”
婢女应了一声,“哦。”就放了回去,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李修远好奇道:“这个秀字,不偏不倚,我觉得尚可。史老,你要换什么字?”
史岳修淡道:“不必多问,我写下便知。”
重新落了字,史岳修撤下写了“秀”字的绸蕃,换了一个“俗”字,不过写上这个俗字,他有些犹豫,想着此题是不是有些过于为难这年轻人了。
李修远看了看史岳修落的字,又看了看台上这最后一列人,似有所悟,但又有虑,就算陆席秋在其中,这个俗字,会不会过于苛刻了。
婢女可不知道史岳修还在犹豫之中,眼见秀台学士已经就位,就等着绸蕃,见史老已经搁笔,就拿着绸蕃挂了出去。
史岳修回过神来,还是觉得以俗字为题有些过于为难人了,又要改,却已经被婢女挂了出去,顿时拍了拍额头,“小青这丫头平时不见多积极,怎么这会手脚挺麻利的,罢了罢了,待会阅视叫李修远批阅放宽些。”
唐储手已执笔,踌躇满志,打算一展风采,让端嫂子好好看看,自己可比许祁安强多了,他才配当端嫂子唯一的胞弟,许祁安怎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不过,当婢女挂出“俗”字,一张脸顷刻间乌云密布,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出这么难的题目!”
陆席秋见此,眉头紧皱不已,低声道:“俗之共语,诗经三百篇中都鲜少有此意之作,怎么会出这么一个俗字。”
场内不少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道从何处下笔,就连场外入选的一些人,看到此题,也是难为此解。
“这题也太难了吧!”
“是啊,这好像是最后一列人了,除了先前的望字,这俗字更难。”
“这些人真倒霉,幸亏我们没碰到这个字,不然,恐怕难以入选。”
朱奉春与楚池然还在为刚才作的诗发愁之时,原本以为这次与他们二人相争的陆席秋有很大胜算,不过看到此题,相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迷惑。
朱奉春问道:“史老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最后一列出的题目这么难?比我们刚才的题意还要难上不少。”
楚池然朝列中陆席秋望了一眼,猜测道:“史老不会看人下碟吧,这最后一轮之中陆席秋也在其中,所以出的题难一些。”
“前有山河景秀为思,后有淮辞为意,处处都透着一个雅意,这绸蕃之上却落了一个俗字。想要诗词之中有雅有俗,岂是一个难字。而且,”朱奉春显然不认同楚池然的话,看了看他的表情,才道:“楚兄,难不成你觉得史老在我们三人之中,更加看好陆席秋这个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