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之哪成想许祁安会当着这些人的面,直接开口叫她夫人,还说她不守妇德,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她脸色铁青,一张脸冷的空气也凝滞几分。
她心中嗔怒,啐了一口,眼神恨不得将他刮了,却没当众驳了许祁安的脸面,嘴上却道:“池然是我姑姑家的孩子,是我的阿弟,你初来乍到,所以对府上的人还不太熟悉。。”
三人听到许祁安对着宁绾之叫夫人,宁绾之并未反驳,在三人心中掀起了惊滔阂浪。
许祁安将这些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别提他们,就是他昨晚知晓此事之时,震惊之情也不逞多让。
朱奉春回过神,打量了许祁安一眼,只觉这人稀疏平常,身上穿的衣物连他府上下人都不如,要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还不至于这么难以接受,暗忖道:“这宁家本来就在金陵受到他朱家与冯家制衡,不接受冯徐也就罢了,放着天家的赐婚不要,找了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赘婿,难道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陆席秋揉了揉自己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想到昨晚的事情,顿时懵了,难怪姓许的偷窥宁绾之被捉住了还没事,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原来这家伙竟然是他的夫婿,当即眼红嫉妒恨的朝许祁安看去。
许祁安无视他们嫉妒的眼神,朝楚池然走了过去,笑道:“原来这位风度翩翩的俊杰公子是小叔子啊,我说怎么长的这么好看,与绾之原来是表姐弟,不过,小叔子,你可有些不厚道,背地里撬表姐夫的墙角,这可说不过去,以后千万可别这样。”
楚池然哪能接受这么一人是表姐的未来相公,一脸不屑道:“谁是你小叔子,表姐,你不要告诉我,叔父给你找的夫婿就是这种货色,就他也配当我的表姐夫。”
许祁安也没生气,拍了拍楚池然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叔子,这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就算你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我还是你表姐夫。”
楚池然就要拿开许祁安的手,却发现这哪是一只手,如同千斤重物,不爽道:“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小叔子火气别这么大,小心以后吃亏。”许祁安扫了扫楚池然衣服的褶皱。
“你……”楚池然气的说不出话来。
宁绾之沉声道:“好了,还有外人在呢,池然,天家苑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嘛。”
“池然,知错了。”
楚池然低下头,狠狠看了许祁安一眼,都怪这小白脸,害他被宁表姐训斥了。
许祁安正一脸得瑟时,宁绾之把目光对准他,她冷声道:“还有你,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看来淫贼的事是解释不清了,可罪魁祸首就在这里呢。
宁绾之没有搭理许祁安与楚池然,微微旋身,看向朱奉春与陆席秋,说起正事道:“朱公子,你来宁府所为何事?”
朱奉春拿出衣袖之中,一精雕细刻的方盒,放于方几之上,说道:“冯兄因为有事,去了京中一趟,不过,前段时间听说宁小姐的旧疾又犯了,这是他托我带给你的北疆贡品,琉玉清墨香。据说此香有清神,镇痛,助眠的功效,相比能对宁小姐有所帮助。”
宁绾之笑着拒绝道:“朱公子,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冯公子记挂了,而且这琉玉清墨香乃是宫廷贡品,有价无市。我与冯公微末之交,这东西赠予我,过于贵重。绾之无福消受,你还是拿回去还给冯家公子。”
朱奉春放下东西:“朱某只是受人之托,反正冯兄要不了几日就要回金陵了,宁小姐若是不愿接受,到时候可以自行还给他,就别为难我了。”
朱奉春来此除了送东西之外,就是为了打听宁绾之近况,不过他却意外的收获了一个劲爆内容,朝许祁安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去了。
朱奉春走了之后,许祁安过去拿起装着琉玉清墨香的盒子,闻了闻,笑道:“这东西闻着是挺香的。”
宁绾之抚了抚额,早知道就不让秀雨带这家伙过来了,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楚池然哼了一声,颇为不屑道:“你认识这东西嘛,你就敢拿,碰坏了十条命,你都赔不起。”
许祁安笑了笑,这东西他在青案堂看到过,而且看过的杂学也不少,转过头,对宁绾之道:“这琉玉清墨香存放了很久,香味虽在,但功效大不如前,其中药引清仓子已经过期了。”
楚池然嗤之以鼻道:“什么清仓子,我在天苑学过关于北疆的习、行、物、人,连我都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药引,就凭你一个乡野间出来的匹夫知道这些,编瞎话也不看看地方。”
陆席秋笑着拍许祁安肩膀,取笑道:“许兄,池然是现任礼部尚白既的门生,白既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天家苑诸子之师,四大名儒之一,就连楚兄都不知道这东西药引是什么,更别提你了,许兄,你吹牛吹的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