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堂哥?
许祁安心中一惑,璇儿想起听陆席秋提起过,绮炼姐也是个苦命人,陆席秋与唐家是表亲,心头喃喃道:“这唐家与宁家,宁家与陆家,看几家关系,各自结好,真是错综复杂,让人难以捉摸。”
“唐储,你也来了,叔父最近抓到红寺狐狸了吗?”陆席秋虽与唐家是表兄,不过对唐家并不感冒。
唐储摇头道:“没有,还是老样子,整天为了抓捕红寺狐狸而发愁。”
陆席秋可不认为唐章是一名好官,嘴上还是虚情假意道:“这红诗狐狸狡猾多诈,又极其擅长轻功,叔父才迟迟未抓获,你让叔父不必忧心,等督军营那边腾出手来,加强防备,总有一天这红寺狐狸会难逃正法的。”
唐储眼神闪过一丝阴狠,狠狠道:“堂兄说的是,要是抓住这白寺狐狸,我一定要抽他的筋,拔他的皮。”
陆席秋想起唐储被红寺狐狸戏弄过,淡道:“放心,待我长姐得空,抓住此人,一定解你心头之恨。”
唐储点了点头,有陆庭鹿这位女阎罗出手,此人定跑不掉。
许祁安倒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到上台作诗的学子,有些人被驱逐场外,一脸疑惑道:“陆兄,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被赶出去了?”
唐储蔑视了许祁安一眼,道:“土包子,这都不知道。”
陆席秋耐心解释道:“许兄,我方才给你提过。这些人被驱逐,皆是在半柱香时间之内,没有完成诗词,亦或者落选之人。”
许祁安看了看后列的众人,奇怪道:“倘若如此,对先上去比试之人,岂不是很不公平?”
“你是想说,后来者居上,后边参与比试的人,更有时间上的优势,有更多时间思考、琢磨。”陆席秋知道许祁安要问什么,说出他的疑惑。
唐储好笑道:“许兄,你什么都不懂,还敢来参加比试,我真不知道端嫂子看上你那点,才会与你结义。”
“好了,唐储,祁安初来乍到,又不是金陵本地人,所以不了解这些很正常,而且他是我的朋友,注意你的言行。”陆席秋皱了皱眉头,许祁安好歹也是他的朋友,唐储这似乎有些不给他面子。
唐储暗暗咬了咬牙,堂兄竟然为了这家伙斥责他。
许祁安懒得搭理唐储,道:“还望解惑?”
陆席秋手抬起,伸手指了指台上一方飘零在空中的褂蕃,道:“其实许兄,你多虑了,你看见那块褂蕃没有。”
“这月字代表何意?”许祁安顺着陆席秋指的方向望去,一块绸蕃上写了一个“月”字。
陆席秋手指月字,道:“这由前至后而作,不仅要符合史老所题,还要以绸蕃上的月字为先,带入意境之中。每次不同列次之人上台,绸蕃上的字也会不一样。”
许祁安甚觉有趣,“妙哉,如此一来,不论先后,也不失公允。更加考究赋诗之人的临场应变、与蕴华功底。”
唐储觉得许祁安根本不懂绸蕃含义,讥道:“你懂什么,一看你就不知道这难度大上不少,因为谁也不知道轮到自己,史老会在绸蕃上挂何字,你还在这里评头论足。”
许祁安却很喜欢这种有难度的东西,不好过于表现,故作惆怅道:“但愿轮到我们之时,史老提的字简单一些。”
陆席秋以为许祁安没有信心,安慰道:“许兄,不必忧虑,有裴少癫作品在前,史老提的字也不会太难,对于喜惯山河景秀,附庸风雅的学士来说,倘若不是虚有其名,心怀腹华,在这么短时间内,要作出一篇尚可的佳作不成问题,我对你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