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安看了眼自责的端绮炼,笑道:“绮炼姐,你不必内疚,我都没在意,你放在心上干嘛。不过,我与这唐储并没有矛盾,他好像不怎么待见我。”
端绮炼思道:“若不是因为一些变故,我原本是要嫁入唐家的,这唐储乃是我夫家的胞弟,我自然对他宠爱了几分,或许是见我对你亲切,心里不高兴罢了。”
“真的只是因为怕我抢了你对他的溺爱。”许祁安朝丰恣佳丽的她看了一眼,“我怎么感觉唐储对你有别的想法。”
端绮炼脸容一冷,狠狠掐了许祁安一把,没好气道:“说什么胡话,他一直对我敬若长辈,尊礼有序,怎么可能存有别的心思,你再胡言乱语,绮炼姐就收拾你了。”
许祁安揉了揉被她掐的位置,“你魅力这么大,我不信他没半点想法。”
端绮炼瞪他一眼,“越说越没谱,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心思龌龊,初次相识就出言轻薄。”
许祁安鼓腮道:“说唐储呢,你骂我干嘛。”
“德性。”
二人正在打闹,这边胡子宜与黄行说出糗事,见唐储还笑他二人。
黄行垂头丧气道:“唐兄,你就别取笑我俩了。要是知道昨儿碰到的老头是史老,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辱骂他。”
胡子宜后怕道:“你说史老会不会怀恨在心,记恨上我们啊。”
这时,从二人身后,挤出来一名神情拘束的白脸小生,便是近日在秦淮风靡正盛的公子,也是李修远与朱奉春等人,另眼相看之人。
白脸小生不知为何看了许祁安这边一眼,转回眸光。
白脸小生这才对身旁二人,开口道:“子宜兄,黄兄。你们来自福林,所以对史老不甚熟悉,他老人家深居简出,但为人光明磊落,不是计较锱铢之人,要是看你们气愤,肯定当时就膺惩你们了,不必等到之后。”
唐储看了白脸小生一眼,只觉对方长的有些过分白净,不过也认同他的话,对方有些面生,问道:“这位是?”
黄行听到白脸小生这么说,心里愁绪才缓和了一些。
胡子宜介绍道:“他叫白夙,是我和黄行在兰玉访结交的好友,别看他长的白净,有些女相,不过这小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近日在秦淮独树一帜,名气十足,是个难得的朋友。”
“原来是白公子,久仰大名。”唐储这些日子听过白夙的名头,并不曾见过,见黄行还有些发愁,宽慰道:“白兄说的不错,黄兄你就别发愁了,史老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你们计较。”
黄行只能道:“但愿如此的,希望之后的诗词大比,史老不会故意让我们出局。”
白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倒十分好奇,史老到底提了什么样的诗词,会让胡兄还有黄兄解不开,还认为是胡编乱造。”
胡子宜知道白夙才学高于自己,便说出史岳修提的八字短诗,“白兄,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史老写的题阙是,流水无婳,千禧塞壬。这八字,你来解解吧,反正我们是解不出来。”
白夙笑了笑,道:“这流水无婳,秦舟之水,以景如影,自成而画,不过,千禧塞壬…这千禧如何能对应塞壬。”
他说到后四字,心中想了许久,才有了端倪,却是摇了摇头道:“史老不亏是天澜院之首,所出诗谜确实让人费解。”
黄行拍了拍白夙肩膀,听他解前四字,只觉合乎其意,目露溢彩道:“白兄果然就是白兄,我和子宜就连前句都解不开,经你一点,亦然醍醐灌顶,这后四句解不开,不解也罢。”
白夙道:“你们知道我的秉性,要是想不出这后边四字,怕是好几天几夜也睡不着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解出来了。”
这题阙出的确实巧妙,想了好半响,终于才想明白。不过能解,但不解,才能与这些人做朋友。
胡子宜道:“你这么一说,我昨儿听到了一个传闻,不过当时没在意,现在一想,好像就是说的史老,似乎还真有人把这谜题给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