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妮抱着木板回去的时候,顾长平已经将先抱回来的门板砍成合适的尺寸送到了厢房。
而等所有的伤患全部处理完毕,已经到了日昳末,几人均是又累又饿,最后还是由天冬做了一顿饭,几人草草吃过。
过了申时,顾长宁四人才回了客栈。
翌日,姜萍和顾长平去了陶大夫家,继续照顾伤患,顾长宁和顾长青则去了长虹河,想看看这石桥到底是怎么塌了。
到了长虹河,发现一片狼藉。
这石桥本来已经都快要修好了,如今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桥洞,桥面和大部份桥墩都垮塌掉进河里,在水面上露出一堆堆的石尖儿。
而现场还剩下一部分工人在收拾残局。
顾长宁上前拦下一名看着年纪约摸四十多岁的工人,苍老又干瘦。
顾长宁客气地问道:“师傅,想问问您,这桥怎么就塌了呢?”
那工人打量了顾长青和顾长宁一番后,抿紧嘴巴,直接走了。
顾长青上前问其他工人,也是这样。他们二人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无功而返。
镇子上的居民有在现场帮忙的,知道他们二人是昨日在陶大夫家帮忙的人。
于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走了过来,低声道:“你们走吧,你们是问不出来的,上面有人下了命令,谁敢乱说话,就抓到牢里去。”
顾长宁与顾长青还想再问些什么,那人已经赶紧离开了。
姐弟俩人狐疑地望了一下彼此,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还是走吧。
回去的途中,顾长宁同顾长青道:“此事怕是有些蹊跷,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再来这河边看一看。”
顾长青有些不放心,“大姐,我晚上跟你一块儿吧。”
顾长宁点了点头,“如果晚上有人看守工地,到时候估计需要你帮我引开。”
等回了德阳镇,路过春饼店,天冬和春妮正在装新的木板门,姐弟俩人赶紧上前帮忙。
天冬笑着拒绝了,“这门好装,你们不用再上手了。马上就弄好了,一会咱们一块儿回我家,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这两天也辛苦你们了。”
顾长宁向店内望了望,问道:“店门敞了一整天,可有丢什么东西吗?”
春妮笑了笑,“没有,没有,我们镇上民风很是淳朴,街坊四邻也都很友善,隔壁的王姐和对面的赵大娘都有帮忙看店,店内东西一应俱全。”
顾长宁迟疑了一下,又小声问道:“镇外长虹河上的石桥,你们有听到什么吗?到底为什么塌的?”
天冬和春妮听到后,竟然看了一下隔壁的朝食铺子,然后背过身,低声道:“到我家了再说。”
等最后一块儿木板门装好,四人便匆匆回了陶大夫家。走时,还看到隔壁朝食铺子的老板娘,正站在柜台里面,伸着头往他们这边儿看。
于是顾长宁也就往朝食铺子里面多看了几眼,还冲着那老板娘浅浅地笑了笑。
那老板娘倒是被顾长宁突然的微笑弄的有些尴尬,忙背过了头。
到了陶大夫家,顾长平正在院子里踩着药碾子碾草药,两个小孩就在顾长平旁边玩儿,三人还时不时的交流一下。
看得出来,两个孩子挺喜欢顾长平的。
春妮看到后,忙上前道:“长平兄弟,我来吧,这两天已经够麻烦你们了。”
顾长平踩药碾的动作未停,“天冬嫂嫂,我娘也是大夫,医者仁心,我们碰到这样的事情,帮忙是应该的。”
这时顾长青也开口了,“对的,而且我们在家也经常帮我娘打个下手,碾个药,看个药炉什么的,这点儿事,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春妮听得心里暗暗赞赏,觉得这顾夫人和顾家姐弟真是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儿世家子弟的架子。
而姜萍和陶大夫此时则在厢房照顾伤患,陶夫人则在厨房忙活。
等天冬和春妮一回来,便把陶夫人换了出来,天冬接手了厨房。顾长宁跟着天冬和春妮去厨房帮忙,顾长青就和顾长平一块儿在院子里碾药。
春妮的女儿一看到顾长青就害羞的不行,想往顾长青跟前去,又有点儿不好意思,不敢上前,于是翘着脚,趴在顾长平的背上,偷看顾长青。
顾长青见状,打趣道:“你倒是和孩子都混熟了。”
顾长平骄傲道:“也不看看我是谁,顾家孩子王,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顾长青捡起一根药草砸到顾长平身上:“真给你能的,扶好二宝,别怕她摔着了。”
“知道了。”顾长平向后伸出一只手,虚扶着二宝。
厨房那边,顾长宁坐在矮凳上烧起火来,春妮把锅灶都刷了一遍然后接着洗菜,天冬则已经把面和上了。
春妮边摘菜边问顾长宁:“顾小姐,要不您起来吧,一会我来烧。”
顾长宁对着灶口添了把柴,然后抬头对春妮狡黠一笑:“你怕我不会烧呀?放心,放心,饭我是不会做,但是烧火,我还是会的,不会把你们厨房烧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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