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生下二皇子,萧宴有心册封林蓁为妃,此举遭到沈国舅一党的阻拦,理由也很简单,林蓁只是婕妤,婕妤上面还有九嫔,林蓁区区婕妤不过生了个皇子,凭什么一下子跃居妃位。
为了这个,朝堂上连续几日都是吵得不可开交,沈国舅仗着身份丝毫不把萧宴放在眼中,说话更是咄咄逼人。
萧宴几次气得罢朝离开,把自己关在蓬莱殿内沉默不言。
此事闹的极大,连民间都有了流言,说当今就是一个傀儡皇帝,朝政大权全都掌握在沈国舅的手中。
若有人不信,立即有人指出,若是当今真的有权,怎么会连册封一个婕妤为妃也要受人掣肘。
一时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皇家秘事成了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同时沈国舅弄权之名也被传了出去。
多年来朝中身居高位者多数是沈国舅的人,偶有一两个和沈国舅意见相左的人都被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打压流放。
萧宴受制于人,手中没有足够的权力和可用之人,一直受沈国舅的摆弄。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别说当今帝王,萧宴本身又是一个心机深重之人。
以前没有办法,只能退避三舍,如今因着林蓁上位,朝中有部分和沈国舅等人不是一派的人选择站在他那边,连着几日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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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宋贤妃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们是疯了吗?谁叫你们和沈国舅联手的?”
她在宫中消息不是很灵通,很多事都是最后才知道,得知消息的渠道也都是来子她的母亲。
“你在宫里面身居高位日子过的舒坦,你的兄弟日日受人排挤打压,横竖已经投奔了国舅,与其半道反悔,倒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横竖主弱臣强,日后谁嬴谁输还不一定。”宋母早就打好腹稿,面对宋贤妃的诘问,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宋贤妃气急反笑,“所以你为了兄长在外面不受委屈,就把你的女儿连带着外甥都给卖了?”
今天宋母一入宫就和宋贤妃说宋达和沈国舅商议,把皇长子过继给中宫皇后,趁着这个机会做一次利益交换,将皇长子册立为太子。
“什么叫卖了,你在里面不也是得了利益。”宋母反驳。
“我不同意。”宋贤妃也懒得废话,直接道。
“你不同意也要同意,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你哥哥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看宋贤妃态度坚定,宋母也跟着急了,她添油加醋的把宋达的遭遇告诉了宋贤妃。
先是御史台的人莫名其妙争对宋达,暗地里还有人给他使绊子,不光宋达的日子不好过,宋氏其他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参加宴会莫名受人排挤,出门买东西掌柜概不赊账,总总实情数不胜数。
往日那些巴结宋氏的人家也在疏离他们,好似他们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洪水猛兽。
宋贤妃压根不相信宋母这些话,“娘,你也不必为了把你外甥卖了编这些瞎话来骗我。”
“你觉得我在骗你?”宋母也急了,“我骗你我出门被车撞死。”
如此毒誓,宋贤妃瞬间被震慑住。
空气仿佛凝固,四下寂静,唯有窗外蝉鸣鸟叫声不绝于耳,宋母双目圆瞪,看着宋贤妃,就差把心挖出来叫她相信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本来不信的宋贤妃被宋母这一句毒誓发完也信了五分,世人迷信,宋母更是其中翘楚,一年四季没少出门给菩萨烧香,塑金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宋贤妃语调放缓。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最近几个月。”宋母冷声冷气道。
宋贤妃内心纠结烦操,她知道所有人的结局,知道萧宴的野心和抱负,他是绝对不会甘心做一个傀儡皇帝,没有林蓁未来还有张蓁觉和李蓁,只要他活着一日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从沈国舅的手中夺权。
投奔沈国舅绝对不是什么上上之策。
“如今你已经失宠,那个林婕妤又生了皇子,你要趁早为自己打算。”宋母苦口婆心劝她。
宋贤妃最听不得的就是失宠这两个字,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摆在眼前。
她生完小公主后,再也没能近萧宴的身,林蓁怀孕期间,萧宴还一直陪在林蓁左右,不曾临幸他人。
以前,这一份偏爱都是她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觉得我失宠了?”宋贤妃脸色一沉,不甘心问。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自从那个林婕妤入宫,陛下有时间就往含光殿跑。你别傻了,帝王的宠爱算什么,只有切切实实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宋母说的十分直白,丝毫不顾及宋贤妃地脸面。
宋贤妃没有接话,她呆滞的坐在一边,望着殿门口。